忽然,花从容的眼睛里流出一点血迹,勾心长不为所动,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花从容似乎挣扎了一番无果后说道:“我……我叫勾心长!”

    此语一出,勾心长跟着一愣,这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中了他噬魂术的人通常都会将自己的情况毫无保留地说出来,这花从容怎的胡言乱语起来?

    就在勾心长心中生出疑惑时,花从容忽然大叫一声,向后便倒,朱重阳和伏隐两人连忙伸手拉住他,几人见他牙关咬紧,已经昏迷过去。

    伏隐忽然将花从容的手放开道:“他的手好软,难道他并非男人而是女人?”

    叶乘风道:“不可能吧,你看他下巴的皮肤下还能隐隐看出胡子根……”

    在花从容昏迷时,他们有很多手段可以去查看花从容是男是女,只不过他们几人自重身份,都不愿趁人之危,在花从容身上摸索,因为他若是男人便罢,若是女子,岂非冒犯了她?朱重阳将他放到了床上,然后回过头来看着一脸茫然的勾心长道:“怎么会这样?他中了噬魂术还能够胡说八道?”

    勾心长挠了挠头道:“我也想不明白,他应该不是胡说八道……”

    伏隐气得差点骂娘,他怒道:“这小子说他叫花从容,又说他们帮主叫花从容,之后又说他叫勾心长,奶奶的,你这名字这么奇怪,他能和你重名那才是活见鬼了。”

    叶乘风在一旁劝说道:“这事的确古怪,不过也未必就是勾兄的错,我看这小子的确有些邪门,咱们现在连他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

    朱重阳道:“他是男人。”

    伏隐问道:“你怎么知道?”

    朱重阳指着躺在床上的花从容道:“你们看他的喉结。”

    勾心长此时也看到了他的喉结,也觉得朱重阳说得没错,他是男人无疑,可是伏隐来到花从容身旁,看着昏迷中的他,伏隐动手在他喉结上一捏,接着露出一个古怪的神情道:“重阳,你猜错了,她是名女子。”

    说着,伏隐像是变戏法般将花从容脖子前的喉结给摘了下来,而花从容的脖子上也没有鲜血流出,反而变得光滑平整,伏隐将这个假喉结拿起来看了看,这个喉结看起来像是面团做的,但颜色和皮肤颜色接近,不知道花从容是怎么做出来的。

    但显然她是女子,而且易容之术巧妙异常,那也不必多说,朱重阳想起自己跟她敷金疮药时她胸前紧紧捆起来的布带子,心中暗责自己愚蠢。

    让人不解的是,她在中了勾心长的噬魂术之后,怎么一会说帮主才叫花从容,而她叫勾心长?而据勾心长所言,中了噬魂术的人,就算问起她母亲的闺名她也会老老实实回答,现在花从容显然是在胡说八道,所以眼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勾心长所施展的噬魂术失败了。

    望着昏迷中的花从容,朱重阳道:“等她醒来咱们再接着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