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缨身子一转,流萤剑终于出手,循着一道奇异的轨迹,将金衣焕的双剑削断,接着掠过金衣焕的咽喉,流萤剑依然不停息,随着伏缨的身子转动,剑光流转,若有若无,尽管是在黑夜中,也隐约能够看到剑光的忽隐忽现。伏缨人随剑转,在空中转了两圈,未落地时,流萤剑剑回鞘中。

    等到伏缨落地后,金衣焕已经倒地气绝,咽喉处的鲜血喷出,看起来极为惨烈。

    李觅踪这时方从屋中走出,他忍不住称赞道:“好剑!好剑法!”

    伏缨摇了摇头:“我本不想杀他,可惜他他杀我之心太急切,或者求死之心太切,这一招逼得我不得不回剑反攻,唉,这又何苦来由?”

    李觅踪蹲下在金衣焕身上摸索,不一会摸到一块牌子,两人回屋点着灯,李觅踪看到手中的牌子乃是一块金子做的牌子,上面刻着乙三,他问伏缨:“这金牌又是怎么回事”

    伏缨说道:“看来是金衣焕这次所执行的任务,路途上对付咱们两人的,一共有三名刺客,金衣焕已死,前面的路上还有两人在等着我们。”

    李觅踪问道:“为何他们三人不同时对付我们呢?”

    伏缨说道:“看来他们事先不知我的身份,以为对付一个李觅踪,派出金衣焕已经足够了。”

    正当两人在屋中说话的时候,他们借宿的那名农夫也被他们的打斗之声惊醒,起来看到院子里多了具死尸,吓得惊叫起来,李觅踪连忙出去好言安慰:“别担心,这是强盗半夜出来作案,没想到正遇到了我,我是刑部的官差,这是我的腰牌。”

    李觅踪费了不少口舌,才让这位农夫相信他的话,伏缨也跟着出来,三人一起将金衣焕的尸体埋到村中的荒地里,伏缨又给了农夫十两银子,让他不要说出去,这农夫虽然得了钱财,但还是显得胆战心惊,回来后他又用铁锨将地上的血迹用土覆盖住,从外面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这才略觉放心。

    翌日,两人跟农夫告别,坐着马车继续赶路。

    此后的路上,伏缨和李觅踪两人一直保持着极高的警惕,防止再有人来暗杀他们,抢夺玉牌金牌,可是出乎他们意料的,一直等到他们回到京城,路上再没遇到什么杀手,看来是伏缨预料错了。

    到了京城,李觅踪立刻开始查询七年前的冬天,有哪个京官之子到地方上赴任,可是他翻遍了官员调动的所有信息,包括八年前的以及六年前开春之前的记录,都找不到一点关于那名年轻官员的线索。

    伏缨则住在旅店里等着李觅踪的消息,李觅踪翻查几日无果,脸上自然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伏缨见到他问道:“既然官员调动的记录上没有,说不定不是官员之子,你查查看,是不是什么王亲贵子,回个娘家干什么的?”

    李觅踪说道:“回个娘家能带这么多财物?”

    伏缨也想不通,但是他不断给李觅踪出主意:“是不是此人并非什么心上人,或者赴任什么的,说不定他本身就已经是地方官,来京城办事,所以没有官员调动的记录。”

    李觅踪得他提醒,又回去继续查,这次不知他一个人查,还动用了六扇门的不少人手,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有几个看起来有些接近,但仔细再查下去,又全都被否定了,官员年轻的本来就不多,再加上他的官服表明他官职不低,当年又刚生了孩子,能够符合这点的,几乎一个都没有,几天下来,李觅踪几乎在这方面死了心。

    伏缨见到他后说道:“依我看,既然查不出来,咱们不妨先查查名马丢失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