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襄心里嘀咕,以前常听说有些名人到了哪里,就会有人要字画什么的,这家伙不会也是要自己给他写首诗或弄幅对联吧虽然自己知道的后世诗词对联不少,可先前抄袭了儒林外史、聊斋志异,那只是自己试探大明的,而现在要自己再抄袭其他人的诗词来卖弄,就有点无耻了,实在是对不住人,心里不安。

    想到这里,冒襄念头一转,有了个主意,“大师不妨直说,不过在下有一件事是无法答应,我已经不写诗,不在任何地方卖弄诗词歌赋了,这点还请大师见谅。”

    “哦这是为什么”法严老和尚一怔,神色略有些失望,但仍然问道。

    冒襄一脸正色,摇着脑袋叹息道:“如今我大明内忧外患,正是我等为国家尽忠效力的时候,这些诗词歌赋,只会令人心生懈怠,沉浸于诗书之中,无法正视眼前的事实,因此我从此不再作诗”说着,还紧握双手,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

    似乎被冒襄给感动了,法严老和尚叹息了声,不得不感慨的道:“公子与我印象中的风流才子大为不同,拳拳报国之心令人钦佩。”

    听这法严这么说,冒襄心里松了口气,终于推脱过去了,以后不管是谁来求字求画什么的,都用这个借口,虽然有些无耻,不过总比继续抄袭的好,而且自己记住的那些诗词什么的毕竟有限,如此便可保住冒辟疆的才子之名,却也是个好办法。

    不料,那法严口风一转,“老衲请求之事,却与这诗词歌赋没有关联。”

    “哦”冒襄惊讶道:“那大师到底是什么事情”

    “请公子带一封信,交给姑苏寒山寺的无庸大师。”法严老和尚含笑说道。

    冒襄不解的道:“大师怎么会让我带一封信给无庸大师而且,您又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姑苏”

    “呵呵,公子不是要与李香君小姐同往的吗她便是去姑苏”法严老和尚双手合十,请求道:“这封信还请公子不要推辞。”

    冒襄更是不解了,“大师大可以让李香君转送,为什么选择我我想大师与李香君应该也认识吧”

    法严点点头,“不错,我确实认识她,只是此中有些缘由不好说,更不可为李香君知道此事”

    竟然还要背着李香君,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冒襄疑惑的道:“大师,还请你告知实情,否则的话,这信恐怕我也不能带”

    法严沉思了良久,最后点头道:“是这样的,李香君的假母李贞丽与姑苏桃花庵的慧心师太交情甚深,而这慧心师太又与无庸大师之间有些过节,所以老衲不想节外生枝。”

    这个理由看起来还有些说得通,可仔细想想却好像很有些荒谬的意味,老和尚跟师太有过节,难道这里面竟然还有些桃色绯闻我靠,那这应该不是吧,冒襄斜眼看了下神态端庄的法严,古来就属这和尚和尼姑最能装,尤其是明末,花和尚,色尼姑是多不胜数,莫非这法严跟那无庸也是这类人

    虽然心里有怀疑,可冒襄还不至于真的这么认为,勉强答应道:“好,我答应大师了,不过,请问李香君她们在贵寺中吗”

    法严欣喜的从怀里取出封信交到冒襄手里,笑道:“她们随后便会来这里,老衲多谢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