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说的可能不够准确。”

    瓦伦丁沉吟一会儿,补充道“应该是添头才对。”

    泰勒面露茫然。

    这么多年的从政经历,早就将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磨砺成一个眼光毒辣的上位者,所以泰勒能够看出,瓦伦丁并非无病呻吟,也不是故作淡然,他是真真正正认为篡位这件事无关紧要。

    瓦伦丁痴迷魔法,可不代表他对世俗权力看的风轻云淡,否则他也不会在利亚任职四十余年。

    所以是什么东西让他做出了这种改变。

    泰勒注意到之前一个名词——

    神使。

    她突然不寒而栗。

    将一国作为添头?

    即使是瓦伦丁这种强者,都需要露出神往态度的存在,究竟到达了何种地步?

    魔法有十境,剑道亦如此。

    泰勒曾经认为大魔导师就是魔法师的顶峰,但现在看来,大魔导师或许只是万千山巅最微不足道的一座小峰,虽然下限不低,但上限无穷。

    泰勒感觉自己窥见了某些秘密。

    “你说的‘神使’,究竟是什么?”

    抛开国仇家恨,这是泰勒身为一位魔法师提出的问题。

    瓦伦丁目光灼灼,感受重新充沛全身力量的同时,露出一抹禅机般笑容,微微侧过身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