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让他有些新奇,又有些温暖。

    “爷爷!”

    宇都宫莲刚好从病房出来,听到老人对福泽谕吉的羞辱,连忙上前制止。

    “爷爷!就像小玉说的那样,大叔、福泽先生是个很负责的保镖!”

    “是我要在外面多玩一会儿的!福泽先生一直在劝我回去,只是我太任性了非要去咖啡店,还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实在是对不起!”

    她向福泽谕吉和小玉的方向真诚地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和歉意,然后转头抱住了许久未见的爷爷。

    “还有,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小莲……”

    从宇都宫莲的父母因为一次意外双双离世,爷爷和孙女之间的关系就因为各种误会变得冷淡,到现在才终于有人愿意触碰那堵,在二人之间,不知何时建立起来的冷硬心墙。

    而直到触碰后才发现,原来那墙竟是意外的脆弱。

    老人这几年来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心高气傲的孙女在他面前服软,也许这次经历过性命差点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夺走的恐惧,这位大小姐终于看清了一些事情。

    “一直以来都是我太任性了,对不起爷爷,明明知道你是在关心我,我却对你大吼大叫,一点都不体谅爷爷的辛苦,只会说些难听的坏话,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差劲的人了。”

    莲伏在爷爷怀中哭泣,像是要把所有的愧疚和不安都哭出来,让泪水冲淡一切悲伤。

    宇都宫雄一郎听到这话,心中熨帖,刻薄的眉眼也柔软下来,严厉的法令纹也变成了和蔼的,“胡说!我宇都宫雄一郎的孙女怎么可能差劲,她在老夫心里一直都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好孩子。”

    “她只是忘记停下来,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而已。”

    ……

    老人临走前呵退想要上前搀扶的贴身保镖,深深地向他们鞠了一躬,并在福泽谕吉本身的酬劳之外,又加了一张数值大的惊人的支票。

    等到送走老人和他的保镖团,宇都宫莲有些扭捏地来到福泽谕吉面前:“我爷爷只是太担心我,他真的没有恶意的!也许这么说很讨厌,但是为了赔罪,福泽先生您需要的,我都可以尽全力为您准备好,以我宇都宫家的名誉发誓……话虽如此,我也只有这个了,如果您不要的话,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