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计也面露不屑,在旁附和道:

    “掌柜,你还不知,不但这贼首王政不堪,他手下的这群贼子也是个个粗鄙不文,完全不懂礼制。”

    “那吴牛找了些本县的说书人,问做皇帝要什麽,读书人便说要修建g0ng殿,制作龙袍还有轝车什麽的。”

    说到这里,夥计顿了顿,忍不住笑出声:“那吴牛和说书人们都不懂什麽是轝车,於是便直接找了辆马车,把马车全身都涂上了金粉...说既然是天子所乘,必然和金扁担一样,也是金的...”

    “哈哈哈。”

    听到夥计绘声绘sE的描述,糜令忍俊不禁,捧腹大笑,边笑边问:“还有呢?”

    “我还听说这王政准备自封什麽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天帝,三日後便要在赵县正式登基了,他那些手下的贼子们个个都要做将军。”

    “据说得有几百多个,还是什麽世袭罔替,要在赵县周围分封呢。”

    “之前那些豪绅士族的田地,也在分封范围内呢。”

    最後一句话令糜令脸sE登时变冷,忍不住咬牙道:“贼子真是该杀!”

    他家在赵县的几处物业生意目前虽然未被贼人侵扰,但是糜家在徐州也是首屈一指的大地主,听到王政这般做法,也不免兔Si狐悲,心中更是愤怒。

    “总共几千人,将军就来几百个?”糜令冷哼一声:“真是倒行逆施,自取灭亡啊。”

    说到这里,他有些感慨:“看来,之前却是我想多了。”

    “当日初次见面,这孺子一副装模作样,倒是被他唬住了。”

    “後来这笔买卖他完全放任,由吾家自行定价,也不曾派人监督,我当时还心中惴惴,总觉得事出反常,或许有些蹊跷。”

    “如今看来,却是这厮一个无知蠢贼,根本不曾想到此节!”

    听到这话,夥计眼前一亮,问道:“那既如此,典当那边咱们是否要去通知下?”

    “现在做手脚还来得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