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逃也似的出了府门,径直奔城隍庙而去。

    天色尚早,许多人尚在梦中,再加上颍神的恐吓,府城中人心惶惶,大街小巷冷冷清清,空无一人,陈义山索性纵开身形,须臾间便到了城隍庙前。

    镇守仪门的值日神吏闲着无事正在聊天

    “颍神今天不会再来了吧?”

    “但愿别来!昨天也真是倒霉,不过是问了句话,就被钉在了门柱上,还是城隍爷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弄下来,到现在,我这前心后背都是疼的。”

    “我也是啊!”

    “我听说了,都怪一个叫陈义山的仙人好管闲事,好出风头,得罪了颍神!”

    “我也听说了,那个陈义山好像跟咱们赏善司的陈公爷还沾亲带故呢。”

    “陈公爷多精明啊,怎么会有这么个蠢货亲戚?你说那陈义山得罪谁不好,偏偏去得罪颍神!”

    “是啊,咱们俩,就属于是城门失火,被殃及的池鱼。颍神心里憋着火,正到处找撒气的地方,刚巧咱们俩没认出他,就触了霉头。”

    “那颍神也是不地道,有本事去找陈义山撒气啊,把陈义山钉在门柱上啊!”

    “就是!”

    正聊的火热,突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两个神吏一起扭头,只见有个面如冠玉的白衣少年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两个。

    “你,你能看见我们?”两个神吏有些吃惊。

    眼前这少年身上没有香火气啊,不是神祇啊,怎么能看见阴神?

    少年笑道“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蠢货陈义山。”

    两个神吏大惊失色“啊?!”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