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早已听见,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们一眼,俩人立刻老实,不再交头接耳了。

    忽听乌玛问道:“沟梨和罗摩的救命恩人兼师父是谁?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人物?”

    陈义山笑道:“就是区区在下。”

    乌玛瞠目道:“你?!”

    陈义山颔首道:“对,他们为什么会拜我为师呢?是因为迦楼罗王吞了沟梨,而我剖开了迦楼罗王的肚皮,救出了沟梨,他们因此拜我为师。但鲁陀罗尼却要杀我为迦楼罗王报仇,沟梨和罗摩便从中劝解,由此得罪了鲁陀罗尼。可见,在鲁陀罗尼心中,所谓的爱女加爱婿,并不如一个金翅大鹏鸟的分量重。或者,他绝不容忍旁谁对他有半点的质疑和忤逆,哪怕是所谓的爱女。娘娘,跟着这样的一个恶神,你心中真的安宁吗?你真的不害怕不畏惧吗?”

    乌玛呆住了。

    陈义山料想乌玛已经动摇了,便不再多说,以免激起她的反感。

    他扭头又看向萨蒂,道:“雪山神女娘娘,对于你,我就更难理解了,鲁陀罗尼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啊。他杀了你父亲,夺走了情欲神弓,并掳掠了你,你便彻彻底底与他为奴了?”

    萨蒂双拳紧握,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陈义山暗想:“这个好劝,就不多说了。”

    再去看帕尔瓦蒂,帕尔瓦蒂连连摆手道:“你不用劝我,我一开始就表明态度了,与鲁陀罗尼恩断义绝!”

    陈义山咽了口唾沫,很是悻悻,居然没给发挥的机会。

    他再明白不过了,这三个神女之所以拜服在鲁陀罗尼的脚下,并不是因为她们真的爱慕敬重鲁陀罗尼,而是因为害怕,极端的畏惧。

    长久的淫威压迫,会让人产生极大的错觉,觉得离开便没有活路。

    就好像牛羊被圈的久了,哪怕是撤掉篱笆,它们也不会逃走;狗链子栓的时间长了,哪怕是解下来,它仍然会摇尾乞怜。

    纵然是骄傲如鹰,也能被熬成家奴。

    所以陈义山并不厌恶这三个神女,而是觉得她们可怜。

    破除身毒国的神道,破除鲁陀罗尼的信仰,不必先从身毒国的芸芸大众做起,而是要先从他身边的亲信做起,从他的女人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