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甜心们,谢谢,谢谢你们的热情!”

    王扬从小就有一种惊人的天赋,那就是特别受动物比如说狗狗的欢迎,也许只是他自己的错觉,反正现在就连德国牧羊犬这种烈犬都被他的魅力迷倒,当他走进犬舍翠绿的草坪,十几二十只狗狗无不非常欢迎他,热情洋溢地围了上来,摇头摆尾的模样虽然不算憨厚,也没有多少凶相,似乎知道他是导演一般。

    如果把狗狗们的视线镜头拉了又拉,就会发现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蔚蓝的天空下,王扬、南希等几人漫步在宽阔草坪上,一边和狗狗们玩耍,一边观察着它们的各种姿态。

    “同时拍摄”必然是一个无比艰难的挑战,无论《我是传奇》和《无间道》的团队都必须有高度默契、能力和勤奋,两支团队间也要一些默契以支持导演等人两边跑,无疑第一次合作很难有那样的效果,所以王扬号召了众多得力手下加入团队担任要职,帮助他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可以说一呼百应!各部门迅速组建和注入新血,南希-丽诺就会出任《我是传奇》助理导演之一,《无间道》第一助理导演,副导演之一;而她担当制片之一的《电锯惊魂4》即将开拍,工作多得她简直比王扬还要忙。

    而失去了约书亚这个多年的制片助理,王扬真是有点不习惯,不过约书亚正在积极寻找着具有潜力的恐怖剧本,为参加明年的圣丹斯电影节努力,虽然他想回来帮忙,王扬却拒绝了他的热心,他有自己的天空。

    尽管身兼数职,南希的工作主要是协助协调,安排拍摄表、代导演传达意图等,以后勤性质居多,其他一些后勤人员也是一样;但两部电影的主创部门则各有一套班底,布景、道具、美术、灯光等等,显然不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能自如切换地“同时拍摄”,为免效率低下和搞砸,王扬也不敢勉强,作出最妥当的邀请安排,例如瓦雷-菲斯特担任《我是传奇》摄影师,哈里-乔治则担任《无间道》摄影师。

    “看中哪只狗狗吗?”犬舍主人朱蒂丝满脸骄傲的神色,她指着奔跑追逐的狗狗们,向旁边王扬等人介绍道:“它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优秀狗狗,那只叫安娜,她今年三岁,非常聪明乖巧,安娜!过来!那只叫杰克……”

    “ok……”王扬入神地观察着狗狗们,抚了抚跑过来的安娜的脑袋,它舔舐了他的手掌几下。其实每只德牧狗狗的镜头感都没太大分别,和威尔-史密斯的银幕化学反应同样如此,但它们的姿态、体型、长相还是有区别的,王扬率先淘汰了一些品相过于标准和非标准的狗狗,他没有化妆的想法;接着体型太大、体型太小、长相太凶、太严肃、太忧郁……的狗狗都被淘汰了出去。

    因为“山姆”就是内维尔支撑下去的理由之一,它是那一丝希望,内维尔最后的家人,它既是伙伴也是孩子,一只斯文端正、让人感觉活泼可爱,不是很强大却值得信赖的狗狗最适合。

    山姆就像是普普通通的自家狗狗,当它快乐奔跑的时候,大家会微笑;当它不听话地乱跑,大家会揪心;当它拼死和丧尸狗狗战斗,大家会哽咽;当它死在内维尔怀中的时候,人们的情绪便会迎来最大的爆发。所以剩下来的七只狗狗都属于品相中上、长相端正、笑容可爱的家伙,背黑嘴黑竖耳的安娜也入选了。

    王扬从头开始就没有担心过训练度,七只狗狗果然是聪明伶俐、训练有素,在接着的“才艺表演”阶段,它们把随行、跳跃障碍物、注视等指令都完成得很好,此时正进行的是“念台词”,朱蒂丝的指令一下,七只狗狗们就齐声吠叫了起来:“汪,汪,汪,汪——”然后又是单独表演……

    “它们真的非常优秀。”王扬称赞了几句,和南希几人交流了一下意见后,终于忍痛淘汰了两只“念白节奏”太快的狗狗,看着两只狗狗伸着大舌头喘气地被人带走,他不禁叹了口气,可还有五只!而名额只有两个。

    “看着我……”王扬按着膝盖地弯身,与蹲坐在草坪上的安娜进行对视,旁边的南希拿着手机纪录时间,秒表计时器在一秒秒走动,直到许久之后,安娜偏了偏头才告结束,接着是下一只狗狗。

    他采用这种方法,一来是因为狗狗需要做眼神交流,二来给它们一个对决的机会,最后胜出的两只狗狗是安娜和卢德,它们分别是三岁的女孩和男孩,却将共同饰演山姆。此外还需要一只幼犬德牧演“幼犬山姆”,但不在这里挑选,到时候拍摄前在纽约再找到演员,不然现在选好几个月后,幼犬变成大犬了。

    这一天回家后,丹尼围在王扬旁边嗅了好久好久,怎么赶都赶不走,老家伙不知道的是,它差点就有一个小伙伴了。白天在犬舍时,看着那些可爱的德牧宝宝,王扬心血来潮地想抱一只回家陪伴珂珂一起长大,不过在问了杰西卡意见后,两人决定还是等珂珂长大到能照顾狗狗了,再由她自己挑选一只喜爱的狗宝宝吧。

    “嗨,威尔,晚上好!狗狗已经定下来了。”灯光明亮的书房里,王扬一边转笔一边聊电话,把大概情况告诉威尔-史密斯后,他又笑道:“它们的表现不可思议。”耳边话筒随即传出威尔的笑声:“呵呵那就好!我迫不及待想看到我的片场对手了。”王扬看着右手中旋转的铅笔,却正经了起来:“你会的,对了,我有一个想法。”威尔接话问道:“怎么?”

    王扬笑了声,认真道:“你知道内维尔对山姆有着非常、非常深厚和复杂的感情,我想能不能通过由你亲自养安娜或者卢德一段时间,培养感情和揣摩内维尔,以后拍摄的时候更好地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