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皱了皱眉头,她是祸兮,曾站在巅峰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但现在她觉得,她没法给宫宴一个活下去的生机。

    但她并不知道,如今她的出现,已经让已经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拔了氧气管从病床上爬起来了……

    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原本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

    他又瘦了,蓝白杠的病号服穿的松松垮垮。

    露出了他身上几乎覆满全身的新旧疤痕交替的伤疤,看上去触目惊心。

    银白色的短发有些枯白,他的肌肤是近乎透明的苍白。

    而他的容颜即便是枯瘦,也照样俊美得宛若天神精心镌刻的精致绝美。

    唇色很淡,一双狭长的眸子瞳色很浅,浑身都是虚浮无力的感觉。

    可是尽管如此,他也是让人退避三舍,提起名字都吓得腿抖的撒旦。

    “主上,第二块墨玉令牌在京城出现了,是一个少女拿着。”

    半跪在地上的黑衣男人邪九嗓音低哑带着臣服仰望,还有一种隐隐的兴奋。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形容枯槁的容颜微微侧了一下。

    修长如玉的指也动了动,一双狭长的眸子这才缓缓睁开。

    浅色的眸中原本满是灰暗,但是下一瞬蓦然闪过一丝光亮。

    是她吗?她回来了?

    宫宴的眸子动了动,已经许久没有动过的躯体僵硬地舒展。

    他缓缓伸手一把摘掉了氧气管,而后僵硬着身子起身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