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你个该死的东西,你怎么不死在外边,你回来干什么”

    刘亚的手正要落在门板上,一个粗暴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出来,微微一愣之后他使劲的砸了起来:“开门,开门”刚才那个粗暴的声音,赫然就是他的爷爷刘老汉的声音,只是仿佛久已不听,那声音中和以前自己印象中有了细微的差别。

    “谁老子自己家的事”随着另一声咆哮在院子中响起,原本紧闭的木门豁然而开,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了刘亚的面前,看着面前门口站立人的相貌和人数后,中年男子显然没有想到外边站着四个人,就那么呆在了那里。

    邱长辉害怕刘亚被人袭击,身形一窜已经站在了男子和刘亚的中间,右手已经向腰后摸去。中年男子被邱长辉的动作吓了一跳,身形猛然往后急撤,冷不防将身后的人给撞了一下。

    刘老汉听到门外有人,就急急忙忙向门口走来,却没发现中年男子突然后退,猝然之下被中年男子撞倒在了地上。

    看着刘老汉被中年人撞倒在地,刘亚急了身形微动已经窜到了刘老汉的旁边,对着正准备去伸手扶的中年男子就是一脚,随着他这一脚踹出,院子里同时响起了两个声音“不要”“二丫不要~~~”

    第一个不要的声音,却是院子里站在堂屋门前的女人所发,第二个声音却是已经倒在了地上的刘老汉所发,只是在大声喊出这句话后,刘老汉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只是这两个焦急的声音已然是有些晚了,虽说刘亚是空军司令,可是在被徐贲使用学习机灌输驾驶技术的同时,也被徐贲灌输了后世中的特种格斗术。和那些子平时军中练习强身健体的搏击技巧不同,这种融合了中西格斗精粹的特种格斗术,却完全是为了杀人而存在。就比如刘亚踹出的这一脚,凭借着他脚上的那双军工皮鞋的前置钢板,只要准确的踢到对方身上,最起码也得把中年男子给踢断几根肋骨或者脾脏破裂。

    邱长辉和王启宏以及梁继伟却是看呆在了那里,他们却是没有想到自己跟随的这个司令,反应动作是如此的快,在发现刘亚动武之后三人只得对视一眼,一起涌进了这家小院里。各自从身后摸出一把1911式手枪,各自指向了院子里的三人。

    听到刘老汉的声音,刘亚脚上的劲道自然而然的减去了一半,但是就仅仅凭借着这脚上胜下的力道,只见中年男子口中发出一声喊,就那么抱着胸部栽倒在了地上。

    被扶起的刘老汉顾不得招呼刘亚,在刘亚的搀扶下强忍住扭了一下的右腿向着中年男子挪了过去,低头看着趴在地面上缓缓扭动的男子说道:“快叫医生,他,他,唉”说到最后却是一声叹息,才转头看向了身旁的刘亚。

    伸出两只犹如树皮一半的双手,刘老汉仿佛捧着最心爱的宝贝一般,缓缓的摩挲在了刘亚那张白皙的脸颊上,眼中已经是被丝丝晶莹充满,黝黑的脸上嘴角一阵阵的抽动,仿佛强忍着什么似的说道:“二丫,二丫,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爷爷”刘亚发出一声呼喊,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喷涌而出,装手捉住刘老汉的双手,使劲的按在自己脸上,感觉到脸上隐隐传来的疼痛,刘亚的心犹如撕裂一般。

    自已一走这四年多的时间,许多的家务活全部落在了刘老汉身上,虽说刘老汉一人吃用都简单许多,可是刘亚却深知老人并不是生活条件好了,身体健康就会好起来。对于一个老人来说,贫穷困苦的生活并不是其健康最大的天敌,老人的天敌是寂寞,是心病

    看着祖孙二人就那么抱在一起放声大哭,邱长辉和梁继伟却是眼眶有些发红,他们也是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只有王启宏的眼中还算比较正常,两眼死死盯住已经躺在地上的男子和那屋门口的女人,不算浓黑的眉毛慢慢的拧在了一起。王启宏深知,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并不是身心健康的敌人,而是受到了致命伤害活命不久的人,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在军队里来说可是标准的屁话,即将要死的人才是这世界上最危险的人。

    因为这种人首先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那么他会不会在临时之前拉自己的敌人一起去死任何正常的人,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那是相当肯定的。所以,王启宏手中的1911式手枪枪口虽然微微下垂,可是那也只是把枪口从中年男子脑袋上移动到了胸腹之间,只要这人一有异常他就会果断的开枪射击。

    等到刘亚和刘老汉哭个昏天暗地之后,原本抱着胸口在地上翻滚的中年男子,已经缓缓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里瞅着这一对抱在一起痛哭的爷孙二人,不知道脑海里在转悠着什么。

    作为警卫人员的邱长辉和梁继伟,二人自然不好开口打断司令的心情,只能默默的提着手枪在那里看着,从刚才几人不多的话语中他俩已经知道这个倒在地上的老爷子,就是司令的爷爷。按照司令外表看来,他有这么一个爷爷也是很正常的,不过对于院子里另外的一男一女来说,他们还不知道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