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现在也只是怀疑而已,不过真有这种事,他总会露出马脚。”

    陈斡顺着凛冬的话向下说:“你都说他演技精湛了,真的会露破绽吗?”

    凛冬:“既然他这么辛苦演给我们看,必然是有原因的。稍安勿躁,看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行动吧。”

    陈斡闻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挫败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他是我很好的朋友之一,像我们这行,找个真心朋友真挺不容易的……”

    凛冬安慰道:“希望是我的感觉错了吧。”

    “睡吧。”

    “晚安。”

    第二天醒来时,陈斡眼顶两个大黑眼圈,俨然是昨晚想着石任札的事没怎么睡。凛冬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挑挑眉:“没想到我昨晚是和国宝睡了一觉。”

    陈斡听他说话,呆滞地转过脸,脑子却还在混沌之中,一时没有听出凛冬的言中之意,活像个闻声而来的变异丧尸:“……”

    凛冬:“起来吧,刚才石任札已经来敲过门了,说早饭准备好了。”

    凛冬言罢,“刷”地一把拉开深色窗帘,一时间,亮得几乎让陈斡有一瞬直接闭上了眼的日光照耀进房间,凛冬也忍不住偏了偏头,避免自己直视日头。

    陈斡忙捂住脸,像蠕虫一般磨蹭进被窝里遮蔽住阳光:“每天起床看到太阳都感觉自己是吸血鬼……我是真的不想出房间啊呜呜呜呜!”

    凛冬:“……行了,差不多了,再说就烦了。”

    “我就是想再磨蹭一下嘛,别催,”陈斡继续磨磨唧唧地抱住棉被缠绵。

    凛冬见他来真的,也不再强迫他起床,直接道:“那我下楼去吃饭,你接着睡?要不要我替你把窗帘拉上?”

    陈斡犹疑片刻,伸出手制止了凛冬的动作:“等等,我还是起来吧。我不想一会儿一个人下楼梯。”

    陈斡胆子小,有点介意石任札所说的翠玉死在楼梯上,再加上石任札家里的格局也不知怎么回事,即便是白天,楼梯上也是昏暗得吓人。

    陈斡以前来他们家时还因为看不清台阶而摔过一跤,现在更是心有戚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