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长景心中始终烦闷抑郁,他拎着酒壶离开了镖局,在后山林间找了个清净的角落席地而坐。今晚月光朦胧,星光璀璨,他仰脖一口一口灌着酒,直到一壶饮尽仍不觉痛快,又打开一壶仰脖直饮。

    猛烈的酒顺着喉咙灌入肺腑,明明与陆姑娘先认识的人是他,明明当初陆姑娘是对他另眼相看,他明明感觉的到陆姑娘对他的好感……

    戴长景突然一个激灵,他放下酒壶慢慢回想往昔,感觉陆姑娘对他的好感来的实在是太快了,似乎从一开始她便对他格外与众不同……

    “铃……”

    戴长景的思绪被一阵清脆铃铛声打断,他起身朝四周望去,果然看到不远处,一人红衣白袍低头正在采摘什么东西。

    戴长景心中烦闷情绪瞬间一扫而光,微笑大步向前走去,朗声道:“酌姑娘。”

    银酌看到他却不像戴长景那般愉悦,冷傲的面容变得更加冰冷,低头继续采摘前面的药草。

    戴长景见银酌脚下放着一个竹筐,里面放满了草药,不由道:“酌姑娘若需要药材可与我说,不必劳烦姑娘亲自采摘。”

    银酌没有回话,仍是低着头采药,戴长景也不再说什么,抱起竹筐跟在银酌身边,跟着她一起在林间穿梭。很快竹筐被塞得满满当当,银酌从戴长景手中拿过竹筐,淡淡道:“多谢。”

    “酌姑娘……”戴长景叫住了转身欲走的银酌,道:“酌姑娘若是无事,可否多留片刻。”

    银酌慢慢转身望他,戴长景面带愁色,有些苦闷道:“今日我心中有些烦闷,姑娘可愿陪我喝一杯?”

    银酌打量着他的神色,冷淡问道:“因为陆姑娘?”

    戴长景心中微怔,自己心事竟被她一眼看破。心中却对她满是信任,也不隐瞒,弯唇点了点头。

    银酌冷哼不屑,“弱水为了你日日哭泣,你倒是为了另外一个姑娘借酒消愁。”

    戴长景忙道:“弱水怎么了?”

    “你还记得她?”银酌面若冰霜,“你回镖局那么多天,弱水日日都在伤心。”

    “我回镖局后派人捎了口信,待一切妥当后定会去接她。”

    “你说的轻巧。”银酌冰冷的面容微显怒气,“一切妥当?何时才是妥当之日?她只能日复一日的等你来接她,又不敢贸然回到镖局,就怕坏了你的安排,误了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