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城抿唇默认。

    这话让他有一种与他同病相怜的错觉,难道是因为这点怜悯,谢庭城才没有将他赶出候府?

    他不禁笑,“我的病不用治。”

    他从不觉得这种病需要治疗,他自从认识苏珏开始,骨相就在他的调养下发生了改变,尽管真的有医治的法子,也不可能彻底恢复了。

    其实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最寻常不过的东西,没什么好抵触的。

    “每隔一段时间发作而已,我扛得住。”

    谢庭城默了一会,几番涌动在他眸间翻涌,最后归于虚无。他起身,衣袍的风将烛花晃动,木门推开,他离开书房。

    那把今殊还留在案上,很显然,他同意他表露的真心的考验。

    可是最后那下,楼枕眨了眨眼。

    他好像不高兴啊。

    苏府

    不少人找上了门,圣上重病,压在内阁的折子还没开封,但却不少人得了消息,差一步抵达天子手中。

    就算陛下油尽灯枯,一旦抓到这种错处,一定会整治内官,到时候朝中大半人都要大祸临头。

    苏家也有不少门生,这时候都求到了苏珏面前。

    “陛下这一病有些时候了,太子祭祀又是劳心伤神的事,正是紧要关头,若是操心太过怕是伤及大恒根基,却是得不偿失。苏大人您看护好了陛下的身子,若这时候横生事端,怕我等也得劳心。”

    “是啊,眼下首辅压着折子,次次要闹到陛下跟前,还好有康王殿下拦着,万一冲撞了可怎么是好?”

    “万不能再让陛下劳心国事!”

    作为陛下的御用医师,苏珏听着这些人你来我回轮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和善的露出笑颜,“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