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是村长的侄子,平时就负责守后山的坟地。

    就在刚刚,他亲眼目睹锋仔的坟墓炸成四分五裂,那周围的土都被炸开了,下面的棺材都露出来了。

    守墓人差点吓尿了,就算现在是大白天,遇到这种事还是让他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手舞足蹈地将发生的事情描述了出来,听得村民们一脸震惊。

    先前锋仔这亲生父亲说那番话时,他们根本不相信,只当是他把噩梦当真了,太大惊小怪了。结果这位老先生才来,锋仔坟墓就出了这事。这、简直就像是死者受到委屈,感受到亲生父亲到来,就忍不住用这种方法告状了。

    “村长,咱们都过去看看吧。要是锋仔真蒙了不白之冤,我们得为这孩子做主啊。”

    “就是,他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杨秀禾急得后脑勺都冒汗了,她想阻止,却找不到阻止的借口。甚至她不敢,她惶恐的目光看向周围,仿佛能看到那一双眼睛。锋仔,他真的就在这附近吗?

    他是不是恨上她了,想要报复她?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便浑身发冷,手脚无力。

    村长才刚信誓旦旦说那话,结果却被当场打脸。他叹了口气,说道:“大家一起过去,也做个见证吧。”

    就算这里头真有什么阴私,他从头到尾都没沾染过,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他根本不担心。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后山。

    当他们看到那炸裂的墓碑时,忍不住咂舌。

    捣鼓出这一切的无疑是吴缘,她使了隐身诀藏在附近。石碑也算是土,她虽然不是主修土系,但拥有土灵根的她,弄碎墓碑只是小case。

    村长沉声道:“把棺材打开,看看里面情况。在开之前,先上香祭拜,和锋仔说说。”

    “不可以!”杨秀禾声音拔高,“你们不怕锋仔死后不安宁吗?”

    沈乐新见她拿小叔叔死后说事,被恶心坏了,怒道:“我小叔叔的冤屈没法洗刷,才会真正不安宁。你一直阻止做什么?你这是心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