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也是头皮发麻,她其实就是想要找个由头离这位祖宗远一点,这种低气压,真的不适合青少年的茁壮成长啊。

    青黛努着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轻拍额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长高点。

    顾佳良的这场病算是生的妙,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巧赶上这一遭。

    她刚刚睡下,老夫人的马车就回来了。

    虽说现如今,她没有再管家,但是顾府的老人一大半都是姓方的,消息更是一日千里。

    府中个中事宜,不论重不重要,多少她也能知道个大概。

    顾佳良的病生的确实是蹊跷,更有些刻意的感觉。

    外面的人无论怎么看顾家前几天的丑事,但是顾家里面算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无论是怎么样板正的宅院,里面的脏烂事,多的几代都数不过来。

    更不要说这些高门大院里面,尽是些女人家的事情。

    没点心思怎么好好活着?

    沉沉的在宅子里腐烂成为尘埃算是最好的结果,最担心的便是剩下的那些脏水悄悄地不知会从哪个墙缝漏出去,污了过路人的鞋袜。

    一传十十传百,脏水都能被形容成决堤泥石流,生生地葬下一个女子的一生。

    老夫人对于顾佳良多的是愧疚与力不从心。

    她厌恶江昭月的懦弱无能,但是又对这个无辜的孩子心酸。

    秦依柔与这孩子之间的争斗不仅仅只是嫡庶之争,这中间还横着一个皇家预定的婚事,没有放在明面上,但她们心下皆是清清楚楚。

    一个被养在府外那么些年的丫头,受了那么多苦,自是要回来吃些憋屈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