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香僵着一张脸,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显得格外阴沉。

    “把粥喝了。”沈秋香将白瓷碗放在地上,撇了曲琼一眼。

    曲琼被她那眼神吓了一跳,她轻轻的摇着头,身子往后缩,可她背后就是黄泥砖的墙面,躲也无处可躲。

    曲琼被沈秋香如同抓小鸡一般,一把抓住了头发,强制性的将嘴捏开,将那碗粥给灌了下去。

    她被呛得拼命咳嗽,紧张与恐惧占据了她的大脑。这一瞬间,她甚至觉得,沈秋香可能在粥里放了毒药,想要弄死她。

    “别在这里装得要死要活的,真要死也死远一点,别死在我家柴房里!”沈秋香说完,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罐药膏,扔在地上,阴沉沉的看着她:“你是自己擦,还是我给你擦?”

    曲琼看了眼那个小小的药罐子,连忙捡了起来。

    她心里恨毒了沈秋香,却不敢表现出来,将那药罐子打开,一股浓郁的臭气充斥在空气了。她不想涂,但是一对上沈秋香的眼神,她也不敢反抗,只好将那药膏子抹在两条胳臂上。

    沈秋香盯着她抹完,又开口:“还有身上呢!”

    曲琼将身上那件脏兮兮破烂烂的短袖掀起来些,自己开始抹药膏。

    谁知沈秋香一个箭步迈过来,三两下将她衣服给拽走了,一把抠出了一大坨药膏,胡乱抹在她胸前背后。

    曲琼几乎拼命的挣扎着,沈秋香被她弄烦了,不轻不重的扇了她一耳光:“小贱货,别扭来扭去!你想男人也别在老娘面前犯这个贱!”

    曲琼微微颤抖。沈秋香的手很粗糙,涂抹的力气又大,简直像是二次伤害。可此时的她,除了任由沈秋香□□,一点办法都没有。

    终于涂好了药膏,沈秋香把她那件破破烂烂的T恤扔在她身上:“把衣服穿上,去外头把柴收拾了。厨房里有菜,收拾几个菜出来,晚上有客人过来。”

    她阴森森的看了曲琼一眼:“别想着耍滑头,你舅舅现在可不在家,没人听你哭诉委屈,你敢偷懒,老娘就打死你!”

    曲琼从柴房里出来,穿着胶鞋的脚,踩在外头填平的黄泥地上。不远处放着一堆歪七咧八的树枝子,她蹲在那对树枝前,开始收拾整理,然后一趟一趟往柴房里搬。

    这一收拾,就忙到了下午,好不容易搬完了柴,又开始洗野菜。

    “动作麻利点儿,别在那磨磨蹭蹭。”沈秋香见她动作慢了,大声斥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