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哭泣,更让人觉得压抑,压抑得痛苦万分。

    珞衡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伸了过来,一点一点慢慢地把温如初拥入了怀里,他的嗓音里都带着无尽的沙哑和哽咽的音,慢慢开了口,“初初,哭吧,好好地哭出来,不要再忍着,可以尽情地哭。”

    世界上最苍白无力的语言,就是对不起。伤害已经造成,对不起又有何用?

    此时此刻的她,只需要一个可以依偎着哭泣的肩膀,胜过于无数个无力的对不起。

    温如初的手微攥着珞衡的前襟,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泪水一点一点地浸湿了他的衣服。

    她并不想要哭,她不想要再做那个懦弱无力的温如初,但越是投放了感情的,越是不可能不悲伤。

    这一步,她迈得有艰辛,多难。她多么努力的说服自己,走出这一步,就可以幸福。

    而当真正绝望来临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从小到大的教训还不够,她居然还敢奢求幸福!

    幸福,从来都是与她无缘的,不是吗?

    为什么总是那么贪心……为什么总要那么贪心。

    ……

    昏暗的地下室存酒室。

    苏宸歪坐在一处角落里,脚边散落着好几个空空的红酒瓶,手中还攥着一瓶红酒,也已经喝下了半瓶。

    他的黑眸迷醉,浑身散发着沉沦糜烂的气息。

    他想着,如果能够喝醉,如果能够醉到忘记一切,哪怕稍微地暂时地,能够把温如初从他的脑海里抹去一下下都好。

    但他做不到,完完地做不到,即使一分一秒,都不行。

    杨楚楚和纪娇倩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在他的脑海里回放着,如同倒带的旧电影,不受控制地蔓延,扩散,一点一点地要把他给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