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嫱低下头:“见过世子。”

    容楮挑了下眉,似乎没想到她改口的这么快,难道就真的一点不留恋容侯府?

    但他总不好吃里扒外,便接受了这个称呼。

    何况,容嫱若不是他妹妹,岂不是更好行事?

    容楮忽然勾唇笑了一下,目光扫过她衣带紧束下不盈一握的细腰,高高兴兴地离去。

    容嫱脸色微沉,快步回了院子。

    留在容家并非长久之计,攀附摄政王亦是。

    人无百日好,以色侍人,终究只能荣宠一时。

    采来的月季开得正好,千醉戴了一朵在她发间,更衬得人比花娇。

    容嫱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抹温和无害的笑。

    她只想走得越远越好,存足够的银子,下半生寻一个安稳宁静的小镇,慵懒度日。

    “生辰贴,还回去了吗?”

    千醉点头,嘟囔道:“早几日便送回相府了,也不知怎么回事,赵家却还不把您的生辰贴还回来。”

    容嫱皱了皱眉。

    赵顷怎么回事?

    五月二十二,陛下十岁生辰,由摄政王秦宓一手操办,宴请百官及其家眷,设宴皇宫。

    小皇帝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平日里上朝往哪儿一坐,大部分时候就是个吉祥物。

    秦宓掌权霸道得厉害,无人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