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重重的点着小脑瓜,说:“对!耙耙,破,麻麻,好!”

    “那我们不要爸爸的破车……”

    还没等王海生说完,殷东给了他一记爆栗,笑斥:“你别撩拨了,我昨天费好大口舌,才让这小子不闹了。回头他要是再闹,你给钱?”

    “我要是有钱就好了!”王海生忽然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我大嫂昨天来家里闹了,抱着我哥的灵牌,闹死闹活要拿走属于她们娘俩的抚恤金,还要把冬儿带走。”

    殷东看了他一眼,问道:“给了?”

    才哥昨天出海打渔了,晚上才回,也不清楚这事,跟着问了声:“那不能给吧?我听说,她回娘家,就有人给她做媒了。”

    王海生的手指攥紧了方向盘,沉着脸说:“我妈气晕了,我爸把我跟我姐从镇上喊回来,还有我二哥,把家给分了,我大哥人不在了,该分他的那一份,都折算成现金,给她们娘俩带走了。”

    听了这事,殷东也只能叹气,还有一些愧疚。要不是他拣了那个鹦鹉螺,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情,归根结底,王海潮的死,他是有一些责任的,现在王海潮死了,家也散了,妻子孩子眼看都要跟别人了。

    “你回头多去看看冬儿,别让孩子遭罪,孩子缺什么,我们都可以帮衬一下。”殷东提醒道。

    “那是,不管怎样,冬儿总归还是我们老王家的种,我不会不管的。”王海生唏嘘一声,又叹气道:“就是现在,我有心无力,手上就这辆破车,镇上码头的摊位,还有那艘铁皮子船,流动资金都被我爸抽走了,给了大嫂。现在我银行帐户比脸还干净。”

    才哥不解的问:“你们家这个家产是怎么分的?”

    “爸妈指望二哥养老送终,他们的存款自己留着,家里的老宅子跟渔船都是二哥的,本来二哥说补给我几千块钱,我没要。”

    王海生苦笑了一下,又冲着殷东说:“现在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东子,等你家的楼房盖好了,我就去你家住,吃狗大户。”

    殷东若有所思的看向他,总觉得他是有什么话没说。

    才哥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问道:“海生,不对吧,你们家这么分家产,是有个什么说道吧?我之前就听到了风声,你大嫂说你大哥是被你咒死的,你爸妈不会是相信了吧?”

    嘎吱!

    王海生猛一踩刹车,车陡然停下。

    “卧槽,海生,你干嘛?”殷东骂了一声,再看王海生两眼赤红,心里打了一个突,关切的问:“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