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宴后,晴了没两日,又下起雨来。接连一个月,连日的大雨下着,直让人有些心慌。

    书房里,蒋呈先拿着案卷,紧锁着眉头。

    “爹,你怎么了?”蒋慕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如你梦中所言,石库镇的水坝,塌了!”

    “怎么会?”蒋慕大惊。

    “我没用你舅父家的石料,用的都是从隔壁县拉来的上好的料子。此事必然是那姓陆的从中作梗。不出两日,皇上必然宣我入宫,只怕这次不好收场啊。”

    “您既然没做过,那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傻孩子,重要的不是真相。我们蒋家这棵大树,盘踞太多年了。”蒋呈先的声音带着些苍凉与无力。

    “那受灾的百姓呢?”

    “我已安排人手去救助了。”

    “百姓的安置,后续的修缮,应当要花费不少银钱,若是钱不够,我那里还有些私房钱。修缮的事情毕竟是您负责的,如今出了这样大的状况,我们责无旁贷。”

    “好”蒋呈先拉着蒋慕的手,“若我以后不是大墉的丞相了,你也不是尊贵的千金小姐了,你可还能接受?”

    蒋慕回握住他“爹,只要你好好的,我怎样都可以。”

    “老爷,宫里来人了。”何管家急匆匆赶来。

    “爹先走了,你好好呆在府里,哪里也不要去。”蒋呈先郑重交代了几句,便和何管家匆匆出了书房。

    夜雨忽至,淅淅沥沥落在窗沿上。已是亥时了,蒋呈先还未回来,蒋慕不免有些着急。

    “小姐,你先去休息吧,我替你等着消息。”小菊推蒋慕去床上躺着,伴着点滴雨声,蒋慕渐渐睡了过去。

    蒋慕做了个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