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来报告的府兵说话,何氏便先上前,装模作样的不解的看着莫紫笺道“大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怎么带人来自家的铺子闹事?”

    莫紫笺对周围责怪的眼神视而不见,淡定的看着何氏说道“夫人先别着急,方才我派去各家铺子查账的人已经来了,且先听听结果。”

    莫紫笺给了带头的府兵一个眼神,那府兵会意,上前一步道“回禀大小姐,东街脂粉铺这两年共盈利一万三千五百八十七两,账上现有银子为一万两,另外,所卖脂粉与账目相差共一百零三盒。”

    “南街瓷器铺共盈利三万零一百二十两,账上现有一万五千两,另有两套青花瓷器,一套前朝彩釉瓷器不在账上,折合现银约五千七百两。”

    “北街古玩铺共盈利四万六千九十一两,账上现有两万零一百两,另有两柄玉如意,一樽白玉观音像不知所踪,折合现银一万三千两。”

    “西街字画铺共盈利三万九千零六十两,账上现有三万八千两,另有一副前朝书圣真迹,一套徽州文房四宝,一副青玉棋不在账上,共计一万八千两。”

    ……

    等到全部的账目都报完,围观的人群包括京兆尹在内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府兵一共报了十间铺子,盈利最少的一家铺子是两年七千两,其余都在万两以上,也就是说两年间这十家铺子的总盈利至少在十万两。

    而当年莫紫笺的生母文娴郡主还在的时候,莫家的产业远不止这些,据蒋嬷嬷说,文娴郡主在世的时候,莫家每年光二十三间铺子的收入便在五十万两左右,除此之外,莫家还有许多庄子、田产、甚至连山头都有几个,当年莫家的产业涉及方方面面,后来因为文娴郡主身体不好,无法照看,便将田产、山头都卖了。

    据蒋嬷嬷说,当年文娴郡主还在的时候,府上的三等小丫鬟,每个月都有五两银子的月钱,还有每季四套新衣。而文娴郡主去世的时候,将自己的钱财分为两部分,分别以莫红缨和莫紫笺的名义存了起来。

    莫紫笺当时听蒋嬷嬷说的时候,兴奋的瞳孔都放大了一圈,她不止一次的想,若是文娴郡主还在,那她就是妥妥的富二代。不过想象终归是想象,自从文娴郡主去世后,铺子的盈利便一年不如一年,虽然仍旧是普通人家不能企及的数目,但对比文娴郡主那时的辉煌,已经算是逐渐没落了。

    上报的这十家铺子是由莫紫笺亲自挑选的,盈利的情况只能算中等,正所谓财不露白,光是这些财富便足以让普通人眼红,不过为了在人前揭开何氏的真面目,莫紫笺也顾不得许多。

    莫紫笺上前一步,恳切看着京兆尹道“恳请大人为小女主持公道,小女共查了十间铺子,竟有九间账目有问题,此外还有一些东西不知所踪,小女恳请大人出面审理此事,还小女一个公道。”

    查了十间铺子竟有九间账目有问题,这已经不是单纯的贪墨案子了,何况还有这么多百姓看着,京兆尹自然要拿出一个态度来,这件事若处理不好,恐怕会引起流言纷纷。

    “来人,把这十个铺子的管事带回去。”

    “等一下。”何氏终于站不住了,上前一步对京兆尹道“贾大人,大小姐不过是个孩子,从未管过账,根本不懂账目上的问题,一定是这些人欺骗大小姐,想要从中谋取好处。还请贾大人明察,不要因为大小姐片面之词如此兴师动众。”

    何氏说的不无道理,于是京兆尹转头对莫紫笺道“莫小姐,你说铺子的账目有问题,可有何证明?”

    莫紫笺不等说话,何氏便走到莫紫笺面前,做出痛心的样子对莫紫笺道“大小姐,妾身知道你一直对妾身有意见,但也不能拿自家的铺子开玩笑,你年纪还小,不懂得做生意的事,还是不要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