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法阵费点儿精气神就够了,效力大的可能就要洒点儿血了,玩儿的大的就可能要点儿祭品,像大兮皇宫这种,估计不抵一两条命进去,这事儿办不下来。

    重点是,抵的谁的命?

    “当年国师一人之言定国都、立国号,引起了众多朝臣很大的不满和怀疑,在此之前信徒众多的理旸寺主持,蛰闵大师谴责国师妖言惑众,指责他过度干预国事,带领一干信徒和大臣、子民逼进国师殿,要求将他束于国门,当众处刑。”

    “处刑?”

    “是,火刑。用烈火洗净国师身上的罪孽,用烈火驱散他对大兮的诅咒。”

    “国师对大兮的诅咒?这话又从何说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因为国师的势力有了帝王的扶持而扶摇直上,其他宗教的地位则是日渐低迷,蛰闵大师其实也只是众多权力的一枚棋子,他们背后隐藏的是皇权之下势力的瓜分。”

    沐芸婳沉默了,这种内部厮杀其实纵观国内外的历史十分常见。

    谁当皇帝不光会影响一个家族,在他当权之下的各方势力也会互相倾轧,谁更得宠、谁会失势,都会让他们所代表的一方受到影响。

    宗教信仰说到底其实不过是当权者用来蛊惑民众的一种手段,道教、佛教等等其中不乏有真正的修道之人,但是真正的修道之人并不会为了权力而纠结党派,也不会为了权势而追名夺利。

    只是他们的跟随者以他们的名义行事,闹到最后就变成了宗教派别之争。

    “然后呢?国师被活活烧死了吗?”

    “没有,因为皇帝站了出来,他力排众议、保住了国师。”

    “皇帝的话这么有用吗?”

    沐芸婳耸了耸肩膀,一开始就站出来保住国师不就行了,非要闹到他被人绑出去要烧死的时候才站出来,刷存在感是吧?

    “国师被保住了,同样,他派下的弟子全部都解散了,天师门自此也彻底消失,终生不入朝堂、不干涉国事。”

    “天师门?!”

    沐芸婳愣住了,这、这他妈的不是自己师从的门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