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临走时还吩咐,只能吃流食,

    我不知道什么是流食,就问:“流食是什么?”

    “粥类。”

    “是,谢谢医生。”

    医生出去了。

    我重新坐回薛明媚身旁,握住了她显得有些冰凉的手。

    看着她脆弱的样子,我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的脸庞,脸庞也是冰凉的。

    “疼吗?”我问。

    她的眼泪早就止住,还有些许泪痕,我帮她擦掉。

    她点点头,然后又轻轻摇摇头。

    我说:“还是不要动不要说话的好。”

    “怎么,来的?”薛明媚轻轻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

    “哦,她们把抬出来的时候,我是男的嘛,就过去帮忙抬担架,当时满脸是血,我也不知道不认出是来,后来到了救护车前,徐男把我推上了车。她告诉我是被骆春芳割喉了。”我说到割喉两字,看到她的脖子缠着,极度的不舒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薛明媚轻轻的笑了一下,甚美。

    我说:“还能笑得出来。”

    “活着真好。”她轻轻说。

    “说的就跟死过似的。”我说。

    “现在,这样,就跟死过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