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贡其实一直未走,只是用秘法让众人感受不到他在此处,看似人已消失不见,但其实他一直在上座坐着。

    顾筏未走,他又怎么会离席?

    虞贡一直注意着顾筏,他们实在是太久未见了,久到虞贡觉得他能看一眼顾筏都是奢侈。

    他说的半分不假,他真的很想顾筏,想到爱入骨髓,想到痛彻心扉。

    虞贡再想却也不敢去打扰顾筏,当年他死缠烂打换来的确是顾筏一日比一日更重的厌烦,以及冰冷至极的视线。

    他怕了。

    而这次从各宗献上的名单上得知顾筏会前来时,虞贡就坐不稳了,日盼夜盼,盼着与顾筏见面。临到头却怎么也不能像少年时那般厚颜无耻,丢下所有面子与所有狂妄求着顾筏回头。

    可能是不想再在顾筏面前弄的这般难看吧,他只是颇为小心翼翼的去试探顾筏的底线。

    如今虞贡见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恨的牙龈都要咬碎了,但也只能生生忍着,自虐般一直看着他们。

    若是以前……以前他会……

    虞贡阖上眸,扪心自问,怎么就放不下呢?

    他怎么就放不下?

    ——

    醉酒后的顾筏变成了黏人精,挨着容殊,这边摸摸那边蹭蹭。

    时不时要个亲亲,然后气喘吁吁的靠在容殊身上歇息会儿。

    容殊被他亲的蹭的出火,又不想弄醉了的顾筏,只得硬生生憋着,想把人从他身上哄下来:“乖乖,要洗漱吗?”

    顾筏歪着头,想了想:“要,身上黏黏的。”他指的是被酒洒到的地方。

    “那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