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生摘下口罩,抿了抿嘴,“鲁院长。实在抱歉,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没有办法是什么意思?”鲁登堂直接上前,“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个医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鲁院长。现在患者的各项指标都在变坏,我想告诉你们,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是已经手术了吗?”鲁登堂上前摇着医生的双肩,“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们不还是分析说,只有十分之一的死亡率吗?我问了我在外科和消化科的同学同事,都说现在的技术不是已经有保证了吗?啊?”

    医生有些恐惧地把身子从鲁登堂的手中摇开,“鲁院长,请你别激动,患者的情况,确实与其他的重症患者有很大的不同。不过你放心,我们并没有放弃,我们还在努力……”

    说着,他突然转身,往重症监护病房之中跑了过去。

    鲁登堂并没有去追。因为他知道,追这个人,也是无效的。他作为医科院校的院长,当然不缺乏医学专业知识,当然知道这个疾病的凶险之处。只不过,当事情发生到自己亲属的身上之后,他的感情无法接受。

    靠着墙,鲁登堂慢慢地蹲下,一脸的悲痛。

    韦兰走过来,摇着鲁登堂的肩膀,“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啊?”

    鲁登堂表情木讷,慢慢摇着头。

    韦兰当然也能想到什么,她也只是不愿意接受。两个人就这么蹲着,一言不发。

    没过多久,韦伯的声音伴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妹妹妹夫,室辉怎么样了?”

    一听见这声音,韦兰马上站起转身,对着韦伯就是一个耳光,“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因为你非和他喝酒,他能成这样?”

    韦伯被她打得有些眼冒金星,晃了晃头,一把推开韦兰,“你少给我在这儿耍波妇!我说了,是他找我喝的酒,不是我找他!他给我找的麻烦不够吗?因为他跟我喝酒,我撞了车,现在放回来,过几天还得去处理,百分之八十我在判刑了,你知道吗你?”

    他这会儿也是吼得红了眼,“什么都怪我,你凭什么?啊?当初,孩子没收入,你找我,我给他想了主意,行,你们就老老实实收钱就得了,还非得去招惹什么丁云!他去之前,怎么不问问我,丁云是什么人?是他该惹,是他能惹的吗?啊?就你们这个儿子,你还总拿他当个宝?这次的事,全怪他!”

    韦兰被自己的哥哥这样一吼,情绪爆发,在走廓里嗷嗷大哭。韦伯则摸着自己被打的脸,满目的怨恨。

    过了十几秒,韦兰又大声道,“那怪也怪你几年前出这种馊主意,都是……”

    她还没有说完,就见医生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医生走过来,往他们面前一站,沉声道,“干什么呢?知道这是哪儿吗?有矛盾,给我出去解决,大街上爱怎么嚷嚷怎么嚷嚷!在这儿,听你们再敢喊一句,我让保安把你们全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