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停了一下,“我让你在家学习,你为什么私自跑出来?向我请示汇报了吗?”

    她这一把掌,把丁云都弄得一激灵。

    好歹这也是个二十来岁的人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言不合就出手,这让这柏青松的面子往哪儿放。

    柏青松居然一句话都不敢反驳,一只手捂着脸,轻声道,“妈,我错了。对不起。”

    “道歉有用吗?”女人的语言依然是那么严厉,“这么下去,岂不是你会和你那没用的爸爸一样?”

    丁云听到这里,又皱了皱眉头。

    这个女人,好强势!

    打儿子就够了,居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骂老公?

    柏青松这时抬起头,眼中隐约有一丝愤怒显现。不过,这丝愤怒很快就消失了。他的语气依然很是顺从,“妈,其实我出来,是因为爸爸病了,我必须……”

    “病了?病了来按摩店干什么?”女人又看了丁云一眼,随后把目光向后投,看了看丁云的店面,之后又转向了孔恢宏的惠民按摩馆。“难不成,又像上次一样,带着你出来找乐子?爷俩一起干这种龌龊事,你们怎么脸皮这么厚呢?你们真不觉得给我丢脸吗?”

    她的语气,已经快成了骂了。

    可是,在丁云听来,脸皮厚的,是这个女人。

    人们都说,家丑不外扬,可是对于她来说,这些家丑,似乎就和别人家的一般!

    “不是,妈,爸爸真病了。爸爸前几天颈椎疼,到这边一家按摩店来按摩,用了一种按摩霜,现在脖子上全是大水泡,动都不敢动,我们专门来这儿讨说法的。”柏青松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也越来越低。

    “讨说法?什么说法?”女人奇怪地笑了笑,“是他自己犯贱,非出来找人按摩!在家里,什么没有?单是按摩师,咱们就聘着两个!为什么不用?就因为那是男的?按的不舒服是吧?”

    “不是,不是。爸爸说,是因为那是你专用的按摩师,怕他用了,你会生气。”柏青松很明显是站在自己的父亲一边,所以说话也是有些倾向。

    “这种事儿上,你们担心我生气了?”女人叹了口气,“干别的事的时候,怎么从没有担心过我生气?柏树!你个没有用的,赶紧给我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