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对柏树这个动作似乎非常不满意,皱了皱眉头,“柏树,你干什么呢?不知道谁是客人吗?再说,为什么这酒,就非要你来倒?”

    柏树转头看了看水至清,没有说话,放开了丁云的手。

    丁云轻轻一笑,把醒酒瓶拿到手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柏树带着一种很是奇怪的表情,走到开关的位置,关了吊灯的开关,屋中只剩下烛光摇曳。

    水至清也不等柏树回来,自顾自地道,“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希望我今年,心想事成。”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瞟了丁云一眼,然后道,“大家来帮我吹蜡烛吧。”

    她的话,如同圣旨。话音一落,人们纷纷起身。而她自己,也是站起身,把身子往前探,准备吹最上层的那根蜡烛。

    就在此时,从丁云背后绕过来的柏树,突然伸手抓住丁云拿过来的醒酒瓶,冲着水至清便泼了出去。

    丁云一直处于戒备的状态。在柏树动手时,他本想把醒酒瓶按住,但是没有来得及,只能马上用胳膊使劲儿一挡。

    柏树的胳膊一歪,醒酒瓶中的液体没有按照他预想的线路前进,“噗”一下斜擦着蛋糕而过。

    在这些液体与蜡烛接触时,“腾”地一下,火苗立即窜了起来!

    这不可能是普通的白葡萄酒,必然在其中混合了大量的酒精!

    若是丁云没有挡这一下,顺着液体泼去的方向,水至清的脸一定不能幸免。这,也是他用舒筋理运诀看到的画面之一。

    而现在,被泼最多的,是对面一个公司的人。幸好,由于人们站着,泼出去的时候,烧到的只是他的胸前衣服。

    水至清自己的胳膊上,同样也沾上了着火的液体。

    桌上的人,有几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就连曹步,也是有些慌乱地后退一步,使劲儿扑打着身上的火苗。

    水至清更是六神无主,“呀”一声惨叫,直接跌坐在地。

    而在此时,柏树没有任何的迟疑,转身就直奔那个卫生间,“咣”一下踹开门,几步到了马桶边上,伸手拎起马桶的水箱盖,顺手一丢,在地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