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直讲愣了一会,最后直着脖子,颇有风骨地答道:“是的。”

    镇夷将军怎么了?只不过军将世家,又在偏远之地任职,我怎么可能被吓住,我是颇有风骨的文人士子!

    “家父十五岁中武进士,授幢武侯之职。十八岁锁厅应科举试,中秀才和举人,会试不中,只得专司武职。家父不仅为边镇军帅,还曾充任过知军、经略使,治军打仗,抚民理政,算得上文武双全,请问先生,家父哪里粗鄙了?

    “如果不粗鄙,何必被发至苦寒边塞之地镇守?”徐直讲有些强词夺理了。

    “镇守苦寒边塞之地是因为粗鄙?如果没有家父以及他的万万千千同胞,在苦寒北塞,瘴晦南疆日夜镇守,先生如何能如此有雅致地高谈阔论,指东骂西?”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徐直讲被驳得无话可说,只得忿忿斥道。他可以对一位镇夷将军有风骨,但绝不敢对北、南诸边所有军镇有风骨,你知道有多少权贵世家子弟在其中任职?

    “先生出言辱及家父,学生自当据理相辨,此乃孝道。请问先生,这哪里有辱斯文?是我遵从孝道有辱斯文?还是先生出言不逊,辱人父母有辱斯文?”

    徐直讲被驳得无言以对,站在那里浑身发抖,最后一个字也说不出,只好拂袖而去。

    诚心堂的厢房里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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