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暮随口问道:“这和夏推有关系么?”

    梁锦春更是奇怪,反问道:“韩兄难道不知‘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庶民’这句话么?”

    韩暮恍然大悟,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九品中正制简直就是个埋没人才的罪魁祸首啊;不由得默然不语。

    梁锦春笑道:“不过我也习惯了,这样也好,我倒也懒得参与官场上的风风雨雨,尔虞我诈;每日里读读书,写写字,喂喂鸡鸭倒也省心。”

    韩暮听出他言语中的激愤之意,心中盘算怎么样才能将他邀得跟自己走。

    张彤云是个急性子,闻言插嘴道:“梁先生说的轻松自在,但你家夫人每日风吹日晒在外奔波生计,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韩暮转头制止道:“彤云莫要唐突,怎可这般无礼呢?”

    梁锦春听韩暮说出彤云二字,疑惑的问韩暮道:“听您……刚才称尊夫人的名讳,尊夫人可是健康城才女张小姐么?”

    韩暮见身份败露,只得道:“不瞒先生,正是。”

    梁锦春忙起身向张彤云施礼道:“哎呀,不知张小姐大驾光临,恕罪呀恕罪。”

    张彤云满面绯红道:“我识得你么?”

    梁锦春道:“张小姐怎会识得我,我只是久仰张小姐大名,小姐师从顾恺之先生,丹青技艺在大晋首屈一指,我在东翁府中见到你的一副工笔荷花图,对小姐的技艺几位敬佩呢。”

    张彤云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画居然都被边远小城的富翁们收藏了,心中有些小得意。

    韩暮郁闷了,每次带谢道韫或者张彤云出门,最后总是被抢了风头,人家个个认识大晋的两大才女,但是对他这个才女准老公没一个感冒的。、

    韩暮生怕他就下来要请教画画方面的事情,连忙道:“梁先生倒是真雅士,你若喜欢拙荆的画作,我可叫她给你画上一副。”

    梁锦春拱手道谢,神态激动之极,张彤云伸手在韩暮的腰肌上拧了一把,暗恨他随便许诺,韩暮忍住痛脸色不变的道:“其实拙荆说的对,梁先生如此年轻,为何不出来做一番大事呢?这样也好让尊夫人和家族得到庇荫,毕竟光宗耀祖乃是我辈男儿的职责啊。”

    韩暮满嘴跑火车,他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只有用这些东西来引诱他,这些东西放在后世基本上没有市场。

    梁锦春笑道:“有劳韩兄费神了,在下不说没这个心力,便是有这个心力也不会去淌这道浑水,君子固穷,我只求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