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寒冬。

    溃烂、枯竭、麻木。

    Seven踩上破旧不堪的木质楼梯,踏着吱呀作响的走廊地板到公寓三楼尽头的房间,门锁有些锈蚀,转动时发出粗糙的磨擦声。

    房内简陋狭窄,一床一桌一椅似乎就占满了全部的空间。

    Seven脱去白衬衫,指尖细心摩挲过每一寸布料後拿起熨斗抹去那些皱摺,她在Y暗的房间里摘下蒙住双眼的绸缎,与白衬衫一同挂起。

    夜半,潜藏在厚重云层之间的圆月露出了半张脸,飘渺的月光钻进房里照在她的脸上,照出一条横越双眼,狰狞的伤疤。

    她看起来感觉不到痛。

    Seven熟练的从桌上m0到菸盒与打火机,扔掉嘴里快含化的bAngbAng糖,房里有淡淡菸草味。

    菸夹在双指之间,她对着窗外吐出一口白雾,隔壁房发出一声巨响,随即而来的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酒鬼开始发酒疯,毒虫开始肆nVe。

    Seven穿着件黑sE背心躺倒在床,公寓的隔音不怎麽好,就如同那腐朽破烂的外表一样,但无人在意。

    楼下的房间似乎被一对情侣拿来当作Pa0房,她觉得那些ymI的声音都几乎快被整栋公寓的住民听见,但无人在意。

    似乎那些声音就像时来的风雨,出现在生活中再正常不过,所以无人在意。

    四周的声音永无止尽,今天就像有什麽庆典,百鬼夜行的鬼换成了人。

    一支菸cH0U毕,Seven没办法入睡,甚至有些饿了。

    ——

    早上5点天未亮,Seven蒙着绸缎走出公寓,她没有加件外衣,依旧穿着那黑sE背心就出了门。

    看起来像是感觉不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