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昀走后林愉越发深居简出,转眼夏去秋来。

    远在渡山的傅承昀却没有秋高气爽的轻松,他一zj经到达就是整肃军纪,剪除各处眼线,当场诛杀。

    两国边界尚未起战,血淋淋堆积的尸体反而成山,来自上京的好说,不过是草席了事,若是敌国…直接悬于城墙受风吹日晒而亡。

    傅承昀经常亲自观刑,久而久之zj便无人招惹他。

    这日夜里傅承昀惊醒,他趁着烛光往外看,竟是初雪已至。

    “原来,都过去这么久了。”

    他看着鹅毛大雪,本是笑着的明眸忽的暗沉,“信送了吗?”

    立马有人进来回话,隔着炭盆不敢靠近。

    “回相爷,送了。”这样的问题傅承昀每日总要问上几遍,只消一zj开口就有人照搬着回。

    “那回信呢?”

    “尚没回信。”

    傅承昀扣着食指,一zj声一声的敲击在凄冷的夜里那样的入人心弦。

    “呵,舍不得?我看她舍得的很。”

    他气恼的躺下,这话说的也不知道是谁。

    林愉怎么可能不念,刚开始几乎成夜成夜的睡不着。

    后来南方水患,谣言一zj度传的不可收拾,林惜无暇照顾萧棠就交付林愉,那封信就被她刻意压在匣子下,像是把她泛滥成灾的思念压下。

    等到了冬至,水患之后又来雪灾,为平谣言钦天监请国母入寺祈福,魏帝虽大怒但也允了。消息传回傅家,傅侯就晕倒在床,林愉作为儿媳去南阁探望,同行的就有萧棠。

    姜氏近来忧丝甚重,独独见到萧棠稀罕的不行,“也不知…你是儿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