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愉一个人在外面站了很久,最后还是回了北院。

    也许是为了维持一下她仅剩的颜面,半道刻意去取了傅承昀的汤药,带着汤药进了屋。

    屋子里面点着灯,傅承昀就隐没在烛光里,撩着水百无聊赖的往手背上滴,身上穿着那件官袍。等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才掀起一丝笑意,开始一遍一遍认真清洗指缝血迹。

    他若无其事的不转头,反正林愉人已经在了。

    只是他不说话,林愉也站着不说话。虽然眼神在他身上,却不像以前一样看见他就凑过来,她就单纯的站着,看着他,安静的很。

    傅承昀洗手的动作慢了下来,寂静的屋子里面只有水声稀里哗啦的响着,他觉得无趣。

    他拿巾栉擦着手,转身斜倚在屏风上,回望着林愉。她眼神空洞,竟当着他的面发呆,不知想什么别的崽子。

    哗啦一声,他把巾栉丢回水盆,水珠四溅。

    林愉也被惊的回神,诧异的抬眸看他,“怎么了?”

    林愉扯出一个几乎勉强的笑容,挪着步子走近,把手里的汤药递给他,“相爷,喝药。”

    傅承昀不接,反笑道:“知道回来了?”

    “不是你丢的我吗?”要说不难受是假的,终究被那份积年累月的喜欢打败。

    “药有些烫,相爷不想喝可以晚些喝,”林愉把托盘放到一边,尽量自如的朝他走近,牵住他的手,“我想帮相爷更衣吧!再洗个热水澡,去去乏。”

    傅承昀被她牵着,欣赏着她眼底深处的隐忍,倒是跟着她走到了亮的地方,任由林愉绕过他的腰封解开。

    他伸手挠着林愉肉肉的下巴,“不是晚些喝,是不会喝。”

    “爷最烦这些汤汤水水,记住了。”

    林愉也不喜欢喝药,但她生病了忍着也要听大夫的话老老实实喝药,这都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傅承昀这种想法不对,林愉不能答应,索性当作没有听到,装傻抬起他的胳膊,“伸手。”

    “恩。”傅承昀眯着眼,似笑非笑的挑起她的下巴,“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