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郎一时没死,他气管被戳破了,说不出话啦,唇瓣还一开一合。

    初雪抽回了竹竿了后,他还维持站着的姿势,伸手捂住了咕咕冒血的喉咙。

    他嘴唇虽然说不出话,可那双眼睛却透出了痛苦的情愫!

    为什么?

    乔三郎无声的询问,究竟为什么呀!

    阿滢慢慢的,慢慢的吞下了口水,仿佛自己的喉咙也会被尖锐竹竿刺穿。她心里发颤似的想,我让你走,你为什么不走?

    可是,你本也走不了——

    初雪在一边轻笑“要怪,就怪你的好阿滢。如今人家飞上枝头做凤凰,哪容你们村子里这些乡巴佬活着。”

    是,是这样么?

    乔三郎身子跌跌撞撞跪倒在地,染满了血污的手胡乱扣紧了阿滢的裙摆。

    那华丽的,好像天上云彩一般,自己见都没见过的华丽裙摆。

    他手掌死死的抓紧,印上了手掌上的血。

    是这样吗,阿滢?

    芍药的话,轻轻的吹到了阿滢耳里“阿滢,为什么刚刚让他快走呢?”

    芍药的嗓音总是这样子,熨帖而温柔的。

    可是藏在棉花里的针,才更加险恶。

    “他弄脏了我的裙子。”

    当然不是这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