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姥姥更是一副被人冤枉到要晕过去的样子。

    论演戏,苏家仨戏精一直都黄金级别。

    群众都是同情弱者的,甭管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苏家这老小看起来就势单力薄,大家心中天平首先就往苏家倒。

    邵智博倒是也想博群众的心,可奈何演戏的功夫没苏家好,如今更是受着伤又只能坐在椅子上没法乱动,一身绸缎衣裳怎么瞧都是富贵老爷,哪有苏家特意传出来的补丁衣裳这番装备好。

    苏家哭闹已抢夺先机。

    邵卿也不躲着,拂袖跟着站出来,双眼猩红愤怒,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怒目而视,

    “父亲,就算你不喜欢我和母亲,想抬妾室为正,也无须这般欲加之罪吧!母亲已决定与你和离,带我离开邵家给人腾位了,你当真要逼死我们才甘心吗?”

    别管有的没的,帽子先扣下去再说,何况这都是事实。

    邵智博显然没想到平日敬重自己的儿子会这样当众指责自己,楞了好一下才回过神,随即更生气,果然是苏窦娘生的孩子,尽是畔脚石。

    努力平息怒气,邵智博假意露出苦涩,故作一个绿帽男,

    “孩子,我知道从小我对你不亲,可到底养了你十几年,你也要有良心啊……试问,试问这天下谁能对一个暗结珠胎的孽种喜欢得起来啊。”

    说着还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然后示意身边头戴布巾的老嬷嬷出来。

    老嬷嬷显然事先被交代过,站出来便用责怪眼神看向苏窦娘,面露叹息,“诶,夫人,老爷对你仁至义尽,你如今这么做真是让人寒心,老妇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

    叹息责怪完,老嬷嬷就朝众人讲诉,“今天大家都在此,老妇便说几句良心话。老妇名叫杨春花,外人都唤老妇为春婆……”

    这话刚说到这里,县城跟着跑来看戏的百姓中就有人开始惊呼,叽叽喳喳起来。

    “啊,是春婆啊!”

    “春婆是谁?”

    “春婆你都不知道啊,县城最有名的几个产婆之一,专门给大户人家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