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吓得不敢吱声了。天籁当家的跟她说过,阿福和大宝都是可怜人,也时常教训两个孩子,不许欺负他们。可婆婆和小姑却时常当着孩子的面说他们的坏话,有时小姑还怂恿大虎打他们……

    王氏红了眼圈,还是没敢帮陈阿福说话。或许拖油瓶让她腰杆不硬吧。

    陈大宝也没敢吱声,只是气得低头吃碗里的饭。

    陈阿禄实在得多,也不去跟他们拌嘴,使劲往陈阿福和陈大宝碗里夹着菜。特别是不多的肉,夹得又准又快。急得陈大虎和陈大丫不行,大虎倒是能自己往碗里划拉,大丫就不行了。急得跟高氏说,“娘,快给我夹肉啊,别被禄叔叔抢光了。”

    胡氏气得用筷子打了陈阿禄的筷子一下说,“饿死鬼投胎啊,肉都被你们吃光了,人家吃啥?”倒也聪明地压低了音量。

    陈阿禄有些怕胡氏,便不敢再夹了。

    陈阿兰又笑着给陈阿禄碗里夹了些菜,笑道,“阿禄最懂事了,小小年纪就知道照顾姐姐和侄子。”

    一顿饭在气鼓鼓中吃完了。

    把二房送走,陈业便沉下了脸,他走进陈阿菊的卧房,陈阿菊正躺在床上生气,胡氏在一旁好言劝慰着。

    陈业脱掉一只鞋,一把推开胡氏,把陈阿菊从炕上拉起来就用鞋底抽了她两下。骂道,“我打死你个混帐东西,连那一招都使出来了。若是阿福真把那碗水喝下,烫坏了咋办?”

    胡氏赶紧来拉陈业道,“当家的快别打了,阿菊也是气狠了……”

    陈阿菊哭道,“又死不了人,顶多几天吃不下饭。咋了?我还不兴出出气吗?”

    陈业又掀了胡氏一掌,骂道,“都是你把孩子惯坏了,做错了事还不知悔改。若真把人烫坏了,二弟一家日子不好过,你闺女的名声也毁了。”

    陈老太也进屋说道,“老大教训得对。若再把阿菊这么宠下去,将来不定惹出什么祸端。用糖醮辣椒面还能说小孩子闹着玩,给傻子喂烫水就是害人了。人烫坏了,不止害了她,也害了你。这么大的姑娘,连这点都想不明白还敢去害人,真是蠢到家了。还有,以后少去老胡家,那家里没几个好人……”

    陈老太和陈业教训陈阿菊还是从为陈阿菊好出,毕竟这么大的姑娘了,凡事要分个轻重。可胡氏却不这么认为,一个是觉得自己当家的白供了陈名,自家没得到二房的一点好处,欺负欺负他家傻子又怎样。二个就是陈阿福认儿子坏了陈家的门风,让自己闺女找不到好女婿。别说欺负他们应该,就是把人打坏了也活该,反正一个是傻子,一个是野种。现在听婆婆连自己娘家都编排上了,更是恨得咬牙。但她不敢忤逆老太太和自己男人,又把这个恨加在了陈阿福母子身上。

    陈阿贵也觉得自己妹妹该受些教训,哪能这么害人,同时也不赞成母亲这样无原则地宠妹妹。他不仅自己没去拉架,把还想去劝架的高氏拉回了西厢房。两口子关上门,又把大虎教训一顿。

    而二房一家回到家里,王氏还没想通。对陈阿

    福和大宝说,“没想到阿菊小小年纪心眼就那么坏。以后你们遇到她就绕道走,不知道她还会使什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