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华,今日吾才知兵事矣。

    等各队官都按张守仁的吩咐去办事,而所有的营兵在齐涮涮立正后又大喊了一声“杀”之后也奉命解散了,到这时张守仁才有空到刘景曜身边伺候,而兵备道看向他的眼神,也是与之前完同了。

    这位自诩知兵,自视极高,哪怕是张守仁替他解围后都傲气十足的文官大佬,此时终于是低下高傲的头颅,对着张守仁极诚挚的道:“浮山立营,吾后顾无忧矣。”

    “兵备大人所言极是,”老军头叶曙青的神色阴沉的道:“不过,还有一个即墨营呢。”

    “对了!”[

    提起此事,张守仁倒真的有事要禀报。

    他回头看了一眼王云峰,黑室首领心领神会,立刻转身离开。

    没过一会儿,几个神色狼狈的俘虏被推推搡搡的押了过来,为首的被打的鼻青脸肿,眼神里也尽是惊惶之色,一见到大票高官在此,浑身都是战栗起来。

    刘景曜皱眉道:“这是什么人?”

    “回兵备大人,”张守仁神色轻松的道:“这是即墨营的王把总,也是秦游击的小舅子。”

    “哦,哦,吾知道了。”

    刘景曜一拂衣袍下摆,就象是拂走一只臭虫:“把他带下去吧,凭处置。至于即墨营,国华,现在宜静不宜动,我想,我们要暂且忍耐为佳。”

    他的话没有说明白,不过张守仁也是懂得这位兵备大人的意思。

    现在刘景曜争登州巡抚的呼声不小,甚至将来撤登莱巡抚,任山东巡抚也不是不可能。反正听说丘磊就要从登州调走,布防到济南和德州一带了,登莱的战略意义不明,地位下降,就算有海防的压力,朝廷也不大可能把防御重心放在这里了。

    在这种关键时刻,张守仁报上斩首一千的大功已经足够耀眼,刘景曜的政治资本也足够了,在这种时候把即墨营勾结海盗的事爆出来,并且牵连到山东总兵丘磊身上,一下子得罪一大批人,在政治上确实有点过于冒进,太不妥当。

    于是张守仁含笑点头,看一眼面如死灰的王小舅子,微笑道:“职下一切都听大人的吩咐就是,浮山这里,平安无事,绝不会给大人添乱子。”

    “甚好。”

    刘景曜心情极佳,哈哈大笑道:“国华,要赶紧把营兵补齐,的粮饷,本官会替优先发放的,铠甲兵器……嗯,这个,本官会尽量设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