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埋在言少卿怀中的言绫儿,闭着眼睛,哼道:

    “如何不会,哥哥是为着什么去的北疆,北疆这日子不太平了,将来我哪里又有安生的时候?”

    若是言绫儿不曾记错,北疆可是出现了北突子侵扰一事,才派了言少卿速回北疆镇压。

    她一直担忧的事情发生了,北疆的突子终于有了异动,消停了才几年的北疆,战火即将重启。

    如此来,她哪里还有安生日子过?

    却只见言少卿闷笑起来。

    她在他怀中,便是奇怪的仰头看他,问道:

    “哥哥笑甚?”

    “哪里来的什么不安分的北突子,随便一小支流民在北疆SaO乱,呈到金陵,小事也能变成大事,还不到北疆,此事便被解决了。”

    言少卿躺平了,想起此事便又笑,他在北疆浸y多年,许多北突子又与言绫儿手里的庄头,有些暗地里的生意,早已g缠不断,哪里有那样容易,就能轻易挑起战端的。

    听得他这样说,言绫儿心知不对,她忙伏在哥哥身上,长发落在颊边,道:

    “哥哥,这是谎报军情?欺骗朝廷,可是大罪啊。”

    “怕吗?”

    言少卿躺着看他,长指伸入她的发中,他道:

    “之前,妹妹在江南的生意格外好,入了冬,江南的皮货需求倍增,咱们的皮货山养不出那样多的皮毛来,牧场的管事就只能暗地里收购北突子手里的皮货,咱们给他们银钱,他们能活下去,谁肯南下中原过那刀口上T1aN血的日子?”

    这样的局面,其实一直都是言绫儿所期望的,她在江南的生意做得分外好,因为她的皮货行这些年也做出了口碑,今年的富户很早便给言绫儿的皮货行下了定子。

    而今年春天雨水特别充足,江南那边的收成极好,大米卖到烂价,言绫儿放在江南商行的管事,便倒腾了许多大米北上,因而北突子也能拿着银钱,找到言绫儿的牧场,买到许多的大米。

    若是没有银钱,直接拿皮子换,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