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桥会里面有好几部电梯,有些直达某层某处,有些每楼经停。温韵白和乔温霍燃打过招呼离开,就近挑了一部每层都停的。

    电梯门刚要关上,服务生赶紧替他摁了上行键。电梯门重新打开,里面已经站着两个穿着不错的男人,温韵白含笑颔首,“抱歉。”

    两个男人并不认识温韵白,跟着点了点头,就兀自聊了起来。

    “刚那又是哪家的大小姐?好像从没见过啊。”其中一个,颇为好奇地问起同伴。

    同伴轻笑了一声,笑声有些微妙,“你要说是大小姐那也行。”

    “你认识?”男人立刻来了兴致,恨不得马上掏出手机让同伴给个联系方式。

    “不过你别想了,”同伴话说半截儿,搞得高深莫测,“劝你半点念头都别有。”

    “什么意思?”男人有些懵。费脑子地往平城圈子里那几户人家去想,愣是没想到会是哪家的姑娘。

    同伴看着他,用口型无声说了个,“霍。”

    “就是她?”男人怔了片刻,才恍然,又像是笑着说,又透出止不住的酸,“那兄弟我还真是,不敢想。”

    “所以说,出身好,还不如命好。”反正正主不在,男人肆意调侃,“这娇养出来的,还真是不一样。”

    闲聊间,电梯停顿,两个男人出去。

    电梯门重新阖上,继续上行。温韵白垂睫,眉眼微敛。抬手,食指指腹,抵了抵镜架横梁。

    乔温直到进了电梯,还在为霍燃那句“娇气”气呼呼。

    电梯里没有旁人,霍燃看着她鼓鼓囊囊的腮帮子,好笑地伸手捏了捏,“怎么了?现在都说不得你了?”

    “”乔温完全不想理他,脑袋一偏,耳坠乱晃,勾住了耳后的发丝。

    “行了,别闹。”霍燃是笑着说的,又搭着她的肩把人掰过来,俯身错开脸,微偏着脑袋抬手,替她仔细整理起被钻石爪扣勾住的头发丝。边理边玩笑道,“再虎着脸,待会儿他们又该数落我欺负你了。”

    男人温温热热的呼吸吹到她脸侧,指尖有意无意地触着她的耳垂,笑意轻然。乔温抿了抿唇,不争气地,气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