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哪里都不安静,九歌回房也是迟迟不能安睡,便干脆起来和白闲谈。

    “张大人倒是雷厉风行,不失明官之名。”

    “这些勾当过了多少年才被发现,他真能担得起明官之名?”九歌翻了翻闲书有些乏了,却不想睡,“屋外有人。”

    “从陈府出来我就觉得不对劲,果然有人跟踪。”白想了想问道,“是那孩子?”

    九歌摇头。

    白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在夜色中发着渗人的亮光,抓起右腰悬挂的浮云剑,“我去看看。”

    九歌按住了白的手,“暂且由他。”

    “是。”

    九歌一如既往地睡到第二日的午后,她醒来时,陈家最后的香火早在刑场上熄灭,此刻的他们估计已经领了杯孟婆汤下肚了。

    “叨扰贵府多日,九某特来道别。”九歌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辞行,在清平府住的这些天让她浑身不舒服,还是自己的北云斋自在。

    “斋主这便要走了?”九歌走得急张客卿有些意外,“下官这才刚命人准备了茶水,斋主……”

    “大人有心大可让九某带些回去。”九歌也不客气,浅浅一笑。

    “自然自然,下官这就去准备。既然斋主执意要走,下官也不强留。”

    张客卿很贴心的为九歌准备了马车,马车后头还拉着一袋袋包好的茶包,还让人铺了层牛皮遮挡落雪。

    张客卿在写公文上报朝廷,是林峰过来送的,九歌轻轻点头,“有劳林捕头相送,请回吧。”

    “九姑娘慢走。”

    车夫是专门为张客卿拉车的,但今日他的车载的不是常客。

    他很耐心的等九歌被白扶上马车,然后打量了一下白,意思是让他也上去,马车里头宽敞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