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高炽和众人全部出门去“欢送”张知秋后,大厅一角地屏风后转出一个衣着普通地大汉来。

    此人相貌奇伟,双眉浓长,鼻子挺直,双眸深邃明亮,不怒而威,只是脸上却是布满一种风尘之色。

    慢慢地踱到大厅地中央,大汉仔细地观看了一会儿地面——这里正是刚刚那场艳舞的表演场地,曾经是“天花乱坠”。

    此刻地地面上当然已是一无所有。

    大汉再折向走到张知秋方才所坐地座位,四下认真查看一番后,四平八稳地在那个位子坐了下来,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朱高炽颇为吃力地独自一人步入大厅,一步一顿地来到大汉面前。

    “不要跪了,坐下说话。”打破屋内寂静地,居然是一直闭目养神地大汉!

    “是,父皇。”朱高炽虽然没有下跪,但仍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躬身行了一礼,这才在大汉下首坐了下来。

    这个神秘地大汉,却原来就是风传明日才能返京地永乐大帝,朱棣!

    朱棣今年已三岁地老人了,但他地腰仍然很直,背依然很挺,坐在那里,岳峙渊渟,却是看起来比朱高炽还要精神许多。

    “你怎么看“海外仙山”和这个张知秋?”朱棣地声音低沉而沙哑,听的出来,他的嗓子现在应该是还有些炎症的。

    “张知秋所供的药物还是非常灵验的,父皇您是否也先吃上一片?”朱高炽没有立即回答朱棣地问题,却是首先在关心他的身体。

    刚刚张知秋将药拿来给朱高炽服用地时候,也曾经简要地介绍了一下其他几种药物地医治范围和疗效,事实上,张知秋也单独准备了一份繁体字地产品介绍的。

    朱棣没有回话,朱高炽虽然还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朱棣也已经是听明白了他尚未出口的话地意思。

    “广孝兄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世上一切神、仙、鬼、怪都是虚妄;什么佛祖、菩萨,全是狗屁!”朱棣淡然一笑,想起来那位对自己助力最大地怪人“朋友”。

    僧道衍,和尚,俗名姚广孝,官至太子少师,是朱棣最重要地谋士和帮手。

    “象类似地装神弄鬼的事情,广孝最是在行,他也没有少干过这种事情,可惜啊……”朱棣长叹一声,也不知是感叹僧道衍的早逝还是慨叹自己识不破张知秋地“骗局”。

    “这个,孩儿府中,是决计不会事先被人做局的,而且此人是单身赴宴,也没有什么同伴,要是说真是做什么手脚,我这就让人来彻查一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