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裴枫其实早就知道丁杰民的真实身份了,他的破绽放在自己眼里实在是太多了,不想知道都难。

    一个什么工地常识都不知道的人却要假装成一个工人单独出现在了一个最不合时宜的场合,而且虎口的老茧明显比其他的地方要硬很多,这是经常拿枪导致的,还有走路的姿势,虽然丁杰民有意掩饰但还是能从中看出些猫腻的。

    就从这三点裴枫就可以断定丁杰民是一名警察。

    裴枫眉头紧锁的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丁杰民,他出来是赚钱来的,他不想自己女儿以后和自己一样有个不快乐的童年,所以钱就是一个非常大的阻碍。可不想和这些警察扯上什么利害关系,所以裴枫也不打算和丁杰民摊牌,等他醒过来之后然他滚蛋就是了。

    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收拾一下这一地的狼藉,不能让老韩头回来发现什么端倪,主要是裴枫不知道咋跟老韩头解释。你说你刚来这个城市,刚来一天你就背回来一个满身是伤的人,你让人家咋想你:街头混混,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打架斗殴……这标签往自己身上一贴,明天不得拿着棍子把我捅出去。退一步讲,老韩头年纪也大了,这要是给吓出个好歹来,他儿子女儿回来不得活劈了自己。

    裴枫把剩了半瓶的酒盖上盖子又给放回了包装盒里面,然后摆回了原位。

    然后打开了窗户透透这一屋子的酒味,又收拾起弄的满屋子都是的卫生纸。

    打扫完这一切,裴枫长舒了一口气,又探查了一下丁杰民的情况,比刚才好多了,呼吸稳定,心跳平稳。

    裴枫熄了灯关上门,来到院子里,打开门灯,又仔细探查了一番院子的地上有没有血迹,果不其然,被裴枫找到了四处有血滴的地方,而且已经凝固了,都被裴枫一一抹去了。现在裴枫突然有点小庆幸,这院子里没有铺地板砖,要不然这可就难搞了。

    来到丁杰民刚刚依靠的墙边,这里的血迹是最多的,以至于裴枫拿脚擦两下就可以毁尸灭迹掉是完全不现实的。裴枫索性拿铁锹直接把这块地皮给铲了下来,往老韩头菜园子里一抛。又从菜园子里铲了点土给它铺平,又结结实实的踩了两脚,虽然依旧可以看出来又被铲过的痕迹,但总比一地血要好啊!

    裴枫弄完这些,深吸了一口气,到最难的地方了——检查墙头上是否有血迹,裴枫一个蓄力就窜了上去,瞅了瞅墙头上,两个血手印无比鲜红的印在了墙头上,这个墙没有刮白灰,就是水泥面。这可不好弄啊!裴枫心里嘀咕到。这可没办法偷梁换柱了,只能用笨方法了,裴枫利索的跳下墙头,来到屋里拿起自己刚刚晾好的湿毛巾,上面还残留着些许白酒的味道。

    又轻车熟路的跳上墙头,开始对着那俩血手印狂轰滥炸起来。

    看着手里乌黑的毛巾和墙上不仔细看看不清楚的手印,心满意足的擦了擦额头的汗。

    裴枫又象征性的擦了擦旁边的墙头,好让这里不显得那么的突兀。这才跳了下来。

    拿出手机看了看现在几点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这一圈下来已经接近十点了,裴枫拿起早已经凉透的茶叶水往嘴里猛灌了两口。

    差不多老韩头也快回来了,裴枫心里想着。又大量了一圈,再才安心的回屋去了。

    屋里的酒味也散的差不多了,但丁杰民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看来今晚是不可能醒了,裴枫在床头摇着头叹息思索到。你以为这逼在担心丁杰民,那你们可就想错了,这逼只是在发愁今晚自己睡哪?

    就在裴枫思考要不把丁杰民扔地上算了,反正这家伙也没什么生命危险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