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受到许星海信息素的影响,江淮迟迟没能入睡。

    “喂,妈,还没睡吗?”江淮接起电话,屏幕上显示0:44。

    “阿淮,你没事吧?”杨榭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有些犹豫,可能是想了很久。

    “没事,李叔都告诉您了?”杨榭很少会大半夜给他打电话。

    “是上次那个Omega吗,信息素是薄荷?”上次江淮回家,身上就带着淡淡的薄荷味。这次李叔跟她说这件事的时候,身上也残留着这个味道。

    “嗯。”

    杨榭很明显不愿意:“啊呀,这……”

    “没事的妈,他比我严重,您不用担心。”

    “我也不是说不让你交朋友,就……你会被他的信息素牵引提前进入易感期,我实在是不放心。”

    “嗯,我知道,”江淮摸着后颈,才发现阻隔贴还没来地揭下,“他有紊乱症,对我的信息素排斥。”

    “我们不会离太近的。”

    语气有些不甘心,可目前却又无可奈何。

    杨榭还是不太放心,倒是江淮假意打了个哈欠:“母亲大人,早些歇息吧?”

    “你这孩子……”杨榭叹了口气,“行吧,你也早点睡。”

    江淮把后颈上地阻隔贴撕了下来。

    他活了快二十年,阻隔贴用的次数也没有这一个月用的多。

    江淮去厕所洗了把脸,刚把灯关上,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这屋里总共就俩人,江淮不知道许星海要干什么。他打开门,发现许星海正抱着枕头站在他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