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势颇大,磅礴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一股脑地降落下来。

    时倾左手撑着伞右手拿了一根木棒,木棒还染了几分血迹。她立于雨中,裙摆处被污水溅湿,但是她却无暇顾及。

    平铺的石板路上歪歪扭扭的躺了十几个壮汉,凄凄惨惨的喊着。

    时倾站在一堆躺着的大汉中间显得有几分突兀,她凝眉睨了一眼,有几个会看眼色的男人立即住了嘴。

    时倾弯弯眼笑着道:“瞧瞧,就这么几个垃圾也来跟我打,要不是杀人犯法,你们这会儿脑袋就该被我提回去当凳子坐了。”

    她放着狠话。

    “你们还得感激我,要不是爷用的是木棍,你们今天就下地狱见阎王去吧。”

    一名大汉正捂着自己的下面龇牙咧嘴,听了时倾这话后一股不问来由的气从后背升起,气的眼冒金星。

    瞧瞧,这说的还是人话!

    把人打了,自儿个还得感激她?

    要点脸吧!

    落落坐在指示屏前,略微无奈的捂住了额头,“都说了注意人设人设人设!虽然我想到你一定会崩,但我没想到的是,你不仅崩了还崩了个彻底。而且,你个姑娘家家的别说话老是爷的爷的。”

    “这不是为了给我增长气势。”时倾道,“说话粗鲁点在某一方面来说也算是能唬得住人。”

    她撂了一句话后就不再搭理落落,反而径直走向路畔泥泞地里已经晕过去的沈晏嘉。

    时倾随手扔过纸伞跟木棒,旋即弯下腰将他抱了起来。

    沈晏嘉很轻很轻。

    又小又瘦弱还没有营养。

    时倾啧了一声,随后搂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