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前一晚做了太多的梦,第二天闹钟响时谢屿白的头脑还是有些昏沉,但他还是强撑着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后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来人是卿长生。

    “小白,出发时间快到了,你吃过早饭了吗?”

    “嗯,刚吃完。”谢屿白点了点头。“咱们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民宿,谢屿白缀在卿长生身后半步远的位置,不经意间瞥了眼他的背影,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等等........难怪他会觉得昨晚梦里见到的那个白衣男子的背影十分眼熟了。

    分明就和卿长生一模一样!

    在见到卿长生第一面时谢屿白便对他挺拔修长的身姿印象十分深刻,或许是由于职业原因,无论何时他的脊背都挺得笔直,仿若一杆青葱的翠竹。

    而梦里那人亦是如此。

    难道卿长生是那人的后代吗?或者是转世?他跟盔甲的主人又有什么关联呢?谢屿白有些疑惑。

    “怎么了?是有什么东西忘在民宿了吗?”卿长生没听见他的脚步身,一回头发现谢屿白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哦........没有没有,只是刚才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谢屿白摇了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自脑海里尽数驱逐了出去,接着两三步追上了卿长生。“”

    “对了,昨天你发现的那块命牌呢?”

    “我觉得这东西应该很珍贵,就随身带着了。”卿长生指了指外套左胸处的口袋。“今天去历史馆时可以让工作人员鉴定一下,如果是文物的话就交给他们保管吧。”

    “能让我再看看吗?”

    “当然可以。”卿长生将命牌拿出后递给了谢屿白。

    命牌不知经过了多少年岁,一层铜锈也被打磨的光滑,唯有那看不出是用何种字体写就的名字早已深深刻入铜牌内里,经过千年岁月的磋磨依然清晰可见。

    谢屿白想起昨晚的梦里盔甲的主人疯狂在尸山血海里寻找的东西,似乎正是这样一块小小的铜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