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江举止如常,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好像只是随便问问,但叶云舟凭借敏锐的洞察力azj就敢确定,慕临江被额角碎发遮住的眼睛绝对在注视他,如果他也随便回答,免不了要azj被慕临江抓住仔细品评一番。

    这就有些咄咄逼人了。

    “你从哪听说的?”叶云舟镇定地反问。

    “殷思。”慕临江毫不犹豫的卖了殷思,“包括你如何‘哄骗’的景玉滨,怪不得你当场反戈指认他,他那般出乎意料如丧考妣。”

    叶云舟心说殷思居然真学坏了,连这种事都和慕临江告密,他抬头望了下床顶,不太走心地辩解道:“太夸张了,我哪有这么重要azj。”

    “你还想怎么重要azj?”慕临江轻嗤一声,“放弃荣华富贵带你远走高飞,还是为你叛出凌崖城杀尽天下人?你当写话本呢。”

    叶云舟从慕临江的嘲讽里听出一股酸味,他来了精神,裹着被子转身盘膝坐在床边,望着慕临江调侃道:“吃醋就明说,我睡了三天,脑子可能转不动,听不懂你的拐弯抹角。”

    “好,我吃醋了。”慕临江也侧身拿手肘搭上椅背和叶云舟对视,“既然叶公子敢在背地里说喜欢我,怎么当我的面就顾左右而言他?”

    叶云舟推阻不得,下巴压着被子含混道:“那我也欣赏你一回吧,你都把话撤回去了,我暂时只能欣赏一点点。”

    慕临江一时词穷,叶云舟不承认心意,他就不打算正经松口,然后叶云舟就不承认心意,这简直是个死循环。

    于是他转了转茶杯,挑眉道:“只有一点点?不是终点?”

    叶云舟:“……”

    叶云舟咬牙道:“扶星真人是吧,随意透露密谈内容,算什么好师父!”

    “是师父不是大夫,没义务为你保密。”慕临江成功让叶云舟恼羞成怒,略显得意地翘起嘴角,“扶星真人倒是有趣,只要接近他,什么情报都问的出来。”

    “是你过河拆桥,仗着眼睛漂亮去恐吓他老人家。”叶云舟白他一眼,不悦地扭头。

    “只是为那枚解药登门道谢,我岂是恩将仇报之人,况且论年岁还是我比较大。”慕临江笑道,“你师父的确堪称不争无为,我要azj让你离开煌都,入我寂宵宫,他已言明只要你同意,他绝不加阻拦。”

    叶云舟安静片刻,怀疑道:“你还说这三天没什么事,结果连我的去处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算要azj事吗?这不是你我早有的共识吗?”慕临江理所当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