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是一副灵山宗主的清冷模样。

    年年不由得站直了腰。

    她唤他师父。在倾风楼里没别人也就算了,在灵山弟子、世人面前,不能总是哭哭啼啼,一副没用的样子。

    “师父。”年年发现路上没有别人,不禁问:“我们这趟下山要很久么?是不是该向弟子长老们道别?”

    祁则仍旧不答。

    他越是沉默,年年的问题就越来越多。

    “师父师父,我们去的地方冷吗?热吗?”

    “师父师父,山下有什么好玩的吗?”

    “师父师父,我之前听人说山下有裹了糖的山楂果子,那究竟是甜的是酸的?能吃吗?”

    “若是好吃,年年能带些回来,分给弟子们尝尝么?”

    “师父……”

    小狐狸跟在祁则身后,叽叽喳喳地问,活像一只好奇麻雀。

    祁则眉头微蹙,正要让她安静些,年年忽然闭了嘴,小跑着往前奔。

    远处传送阵内,一个人影方才落地。正是从平定关回山的闫子yAn。

    “闫师兄!”

    年年正担心自己没道别,日后让闫子yAn来山上送饭时担心。

    她跑得很急,身下那物磨得生疼,到了闫子yAn面前才发觉,隐痛间面sE惨白,险些站不住。

    闫子yAn急忙扶住年年,诧异问:“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