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犹豫什么。半晌,其中一个咬咬牙开了口:“对不起,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村长就知道了你是双性人的事儿。虽然我们几个都不同意,但是张叔李叔他们都要把你关到这里,我们没有办法……”

    另一个人急忙接上:“但是你别怕,我们申请看管这个屋子了,以前我们都不乐意干这活,所以老一辈都挺愿意我们来看着的。你放心,我们肯定能想到办法把你放了的。”

    旁边那人跟着点头:“实在不行你就偷跑,离开这个村子,村长就管不到你了。”

    简思诺半真半假地苦笑一声:“我怎么离开?我现在根本跑不动。”

    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个穿着土色坎肩,头上翘着一根呆毛的村民从怀里掏出一个铁饭盒,殷切道:“你,你先吃饭,吃完饭才有力气。”

    他打开饭盒,里面是排的满当当的红烧肉。他呼噜着头脑勺,脸上带着羞涩的笑:“这是我让我妈做的,你尝尝。我知道你们城里人吃的好,听说顿顿都有肉,就让我妈去镇上买了点肉。”

    简思诺闻到红烧肉的油味,有些反胃。他捂着胃部,眼角红红的,眉头皱的很紧。

    “简知青还怀着孩子呢!”另一个穿黑短袖的青年拉住同伴:“我妈说过怀孕了不能闻油星味。”

    “我忘了,操。”土坎肩懊恼地拍了额头一下:“那怎么整?吃菜倒是不油,可他怀着孩子呢,得吃点有营养的,不然对身体不好。”

    简思诺听着俩人一句一个“怀着孩子”,简直要晕过去了,气的。

    旁边的女人却疯狂地吞咽口水,那因为脸颊过于凹陷而突出的眼眶,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饿死鬼。

    简思诺看着手里这份饭,份量并不小,但这个房子里的人却不少。不患寡而患不均,他将饭盒推了回去。

    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好心办了坏事,害得简知青没有东西吃,如同霜打了的茄子,瞬间蔫了。

    看见简思诺皱眉更是殷勤询问:“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是不是感觉恶心?”

    简思诺捂着胸口,半天没人吸,那里又涨涨的难受了。人鱼又不是哺乳动物,为什么他会涨奶啊?

    两个年轻人争先恐后地表现自己,互相挤着倒是离简思诺越来越近,也不知怎么,其中一个就被挤得一个趔趄,两手撑地才没压在简思诺身上。

    但他的鼻尖却几乎挨到简思诺胸口,鼻子耸动,疑惑道:“好浓的奶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