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注定是异常的寒冷,自幼帝下葬那日,雪一连下了好几日,寒风肆意,如此恶劣的天气,实属罕见,若是往年,建康城的贵族们自然是避在自家温暖的屋子里,喝酒,听乐,谈玄,年轻的士子,也会登山观雪,反正怎么舒服怎么来,怎么潇洒怎么来,不过,今年例外,幼帝下葬后,接下来是忙着新帝登基了。

    偏偏这个时侯丞相王伦病了,告了病假,窝在府里不出门。朝中的事不能搁下呀,官员们纷纷去找王元昱,进一步说明,他的权力己经达到顶峰。

    王元昱苦不堪言,见到邓悠就如抓到救命草,将手上的事,一一吩咐他去完成,“不用事事禀报,你知我心思,按着去做便是。”

    邓悠手里抱着一大堆文书,“大将军可有多久没见过丞相了?”

    莫说丞相,他连府都没有回过。

    王元昱随口道,“有几日了吧。”

    “大将军还是去看看丞相吧。”

    王元昱刚看完一本奏书,抬起头来,他明白邓悠的意思,叹了口气,“我知,丞相在生我的气。”

    “如此,属下也不多说。”言毕,抱着文书离开。

    王元昱放下笔,揉了揉额头,看着几案上依旧满满的文书,哑然一笑。

    丞相府,王伦正在与长子王元含下棋,如今的王元含除了身子弱些,己经与正常人无异了,父子二人难得这般相处,让他备感欣慰。

    直到王元州到来,打断了二人,王元含知道父亲有要事,打算退走,却被父亲唤住,“你听听无防,久不知朝廷之事,以后如何为朝廷效力。”

    王元含诧异,王元州笑道,“是呀,大哥现在身子好了,就不想想为伯父分担国事。”

    王元含道,“不是有二郎在吗?”

    王伦脸色不好,王元州道,“二哥固然好,可二哥总归是武将。”言毕看向王伦,“伯父你说对不对。”

    王伦没有开口,王元含似乎看出了一些逆端,还未等他问出来,王伦道,“三郎,朝廷有什么动向?”

    王元州收起笑容,“都在忙司马晔登基一事,也怪,司马晔对此一点也不过问,倒是忙坏了二哥,他一个武将,想必也是应付不过来的。”

    王伦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