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县县衙,一个蓝底黑袍,腰间配刀的男子大跨步走进县衙。

    男子眉目疏朗,看着三四十岁的样子,肃着脸,看起来生人莫近。

    他手里还拖着一个人。那人蓬头垢面,身上衣衫尽破,双腿无力地拖在地下。双眼紧闭着,已经昏迷过去。

    吴川最先看到金冶,他几步跑到金冶旁边,瞧了一眼地上那个狼狈不堪的人。

    “这不是那个采花贼吗,你怎么抓到他的?”

    金冶手里正是陵县捕快屡次抓捕失败的采花贼。这采花贼极其狡猾,县衙捕快们为他头疼得要命,个个都恨得牙痒痒。

    他自己快活了,却毁了人家姑娘的未来,谁看到都想啐一口。

    吴川倒是没啐,他狠狠地踹了一脚。

    那采花贼下意识颤了颤,还是没醒。

    “碰巧遇到的,就抓回来了。”金冶简短地解释道。

    吴川佩服地拍了拍金冶的肩膀,“也就你能说出来碰巧这两个字。他怎么了,要死不活的样子。”

    “废了。”金冶简明扼要地解释。

    “你帮我处理一下他,我去见县令。”

    金冶是外出查案的,如今回来自然要向县令汇报情况。

    吴川“哎”地应了一声,拖着那采花贼就往里走。

    他走到一半,猛地回头,身后早已没金冶的影子。

    吴川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我这破脑袋,刚刚还记着。怎么人一回来反倒忘了。不行,我得快点,不然回来还不定能不能见到人。”

    县衙捕快皆知,金冶每次外出办案回来,汇报完就会立即回家。